张云龙的这些部下固然大部分是有军队带出来的老兵压阵,但是多年的海盗生涯已令他们竟变得嗜血狂热,也不再讲究甚么兵法阵型,各自找准目标,一哄而上,谁还管他娘的端方,抢到手再说。
“弟兄们,给我冲上去,先轰他几炮,给他们点色彩看看。”
众海盗们也都是气不成遏,纷繁行动起来。拼了半条命却的了几艘空船有甚么用,只要真金白银才是实在的,贼不走空,等抓到那群海员也好向沈家讹诈赎金。
“都给我打起精力来,一会儿可别怂了,把刀都绑在手上,两位店主可都在后边看着我们呢,只要赢了这一仗,我们船队就能东山复兴!”
“大哥,你看,我们有两帮弟兄等不及,已经驾船冲畴昔了,我们如果退了,光靠他们可成不了事啊。”
“慌甚么,我们甚么阵仗没见过,把他们丢下的火铳都拿出来,火炮也都筹办好,再加上我们船上的家伙,跟他们不相高低,给老子放开胆去干一场,让他们晓得惹了我们的了局。”
刚要调转船头,张云龙却发明情势突变,那些划子行去的方向不知何时俄然又呈现几十艘大船,正满鼓着船帆向这边包抄而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援兵,他们倒是沉的住气,直到本身这方夺了船才赶来。
“对啊,大哥,我们可不能再等了,开弓没有转头箭,弟兄们此次如果白手而归,别说今先民气不齐,就比大哥你,今后在这海面上混,也丢了面子啊。”身边的另一个兄弟也鼓动道。
之前毕竟另有些间隔,海员们还能沉着应对,现在大刀就要落在头顶,跟这些整天把脑袋挂在腰上的海盗比拟,已是弱了气势,除了几个胆小敢拼的还能抵挡,大多数人开端连连遁藏,一边朝洪老迈的旗舰望去。
这些火铳固然没甚么准头,但现在间隔如此之近,人数又多,海盗们都堆积在船面上正要跳帮,被劈面而来的无数流弹击中,明朝的火铳固然掉队,但能力极大,十几步以内就算是身穿盔甲也能打穿,更别提精赤上身的海盗了,因而乎血花四溅,残肢纷飞。
海盗们借势跃上商船,如狼入羊群,提起大刀肆无顾忌的向海员们号召畴昔。
“给老子开船,把那群狗娘养的追返来,老子非扒了他们皮不成。”张云龙有些悔怨刚才没留个活口,亏了本身还本着江湖端方让他们逃了大半,没想到竟让他们当猴耍,咱独眼龙王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不过这点步地还不至于吓到张云龙,再难啃的骨头也要嚼碎了吞下去。挥了挥手中的大刀,一声悠长的号角响起,海盗们纷繁爬上船帆,一声令下,船帆垂垂倒伏下来,如乌云盖顶,重重的砸向沈家船上。
“干你姥姥的,老子畴昔弄死你们!”
终究有船只靠近几十步远,便有十几个挠钩飞出,搭在了商船上桅杆和船帮上,海盗们抓起绳索,用力拽起来,想使两条船靠的更近,商船上的海员们天然不能坐以待毙,纷繁跃起,有的拿着大刀去砍绳索,有的举起火铳射击,船上一片硝烟滚滚。
十几艘商船中除了有几条划子趁乱逃掉,其他的大船都被拿下,望着跑掉的划子在网罗落水的海员,海盗们也置之不睬,毕竟做海盗就像海上捕猎,总要留下些猎物下崽,赶尽扑灭的话就没了长远的买卖。
“大哥,这商船的船舵已经被弄断了,怕是他们早有筹办,就等着我们上来呢。”一个海盗满头大汗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