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又道:“小子虽未曾见地过孙家的玉卿酿,但其既然可与驰名已久的老白干争一时之是非,想必必有其独到之处,小子所调制出的上卿酿或许不敌,不过员外此来不过乎是想一吐胸中多年郁积之气,小子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供员外考虑。”
王业心中的愁闷无人能知,又有孙长庚在一旁劝酒,以是喝着喝着就喝高了。谁想第二天一早醒来,王业发明本身竟然被扒光了衣服,正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供人指导,而那名‘失而复得’的淸倌儿则人影全无。
说到这儿,王业话锋一转,语气森然道:“不过,这些大哥夫固然看开了,却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老夫购置酒坊,本就是与孙长庚负气而为,何如这酿酒非是易事,更遑论烧酒。老夫失了进退,落了下风,便将烧酒作坊改作黄酒作坊,随后亲身前来衡水面见孙长庚,筹算向其赔罪,谁知此人凶险诡诈,劈面和和蔼气,背后却暗害老夫。这口气老夫忍了二十多年,本觉得此生无有正面相怼之时,不过此时有了贤侄调制出来的烧酒,老夫倒是有信心来搏一把。”
只是……亡国、杀父、夺妻,此谓之三大仇,看王大户一忍就是二十多年,现在还是念念不忘的模样,想必这个仇就算比不上夺妻之恨,也相差不远,赵彦不由自问,如果本身的话恐怕连一年都忍不了,由此心中不由对王业升起些许佩服之情,闻言便故意帮他一帮。
“员外,小子说句直白的话,员外不过乎是想借着品酒大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孙长庚出丑罢了,不知是也不是?”
王业知耻而后勇,在父亲归天后尽力耕耘,终将王家打形成了深州附近稀有的大户人家。这期间他也一向存眷着衡水城里的孙长庚,总想寻机抨击归去,何如孙家抱着‘天德丰’这个传承多年的酒坊,竟然一向安然无事,且其名下的‘玉卿酿’名誉也日趋增加,近些年竟然可与久负盛名的‘老白干’一争是非。
本来赵彦只是想借着王业的东风赚些财帛,来衡水县更多的是想增加些见地,对于王业大要上固然恭敬有加,实则心中对其颇不觉得然,不过是封建糟粕环境下的一个大地主罢了,来自后代的赵彦天然对其不会有太多认同感。
孙长庚这个主张天然是缓兵之计,俗话说婊子无情、伶人无义,那淸倌儿固然号称卖艺不卖身,但是说到底还是个***的身份。本来孙长庚与王业相争,此女还想着待价而沽,现在王业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剩下一个孙长庚肯给本身赎身,那还能如何办,只能任由孙长庚为其赎身,然掉队了孙宅。
当时孙长庚嘴里说的好听,甚么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之类的话跟不要钱一样,最后还假将已经被他玩腻的那名淸倌儿送给了王业。
王业对于在品酒会上正面压抑孙长庚,实则心中也很没有底气,此时闻听赵彦之言,不由面前一亮,只是他却并不忙于发问,而是拉着赵彦紧走几步,进到路旁一处平静茶舍中坐定,这才身躯微趋,眼含等候的问道:“贤侄,老夫愿闻其详。”
当时的王业涉世未深,在旁人的起哄声中,稀里胡涂的便承诺了下来。
“哈哈哈……”王业被赵彦这句话给逗乐了,笑过以后,他的表情较着好了很多。
“员外,既然员外当初与孙长庚算得上订交莫逆,不知这孙长庚常日里为人如何,又有何把柄可供人拿捏?”赵彦咂了一口茶,暗道也不知这是甚么茶,喝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清爽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