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福蓦地一笑,伸手指导着赵彦道:“话语中九真一假,没想到国美诳起人来已是入了化境啊,哈哈哈……”
许是看出了赵彦心中的不耐烦,阎福再开口倒是直接说道:“罢了,老夫还是直说吧,老夫的那名从孙有日在街上闲逛时正巧碰到李家女,过后倒是恳求老夫前去为其说亲,老夫碍于情面,只得去南庄李家走了一趟,当时李应秋虽并未同意这门婚事,却也直言其女临时还未曾订婚,只等过上个两三年再说。李应秋好歹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老夫对其还算体味,他倒是没有需求在此事上欺诈老夫。国美方才说去岁五六月时与李家女定的亲,若不是诳老夫,莫非是记错了不成?”
赵彦笑了笑,半真半假的答道:“父老之托不敢辞,何况李家只不过是被殃及池鱼,此中多为无辜之人,李家小娘年不满及笄,未曾犯过大错,如果被充入教坊司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忍,别的门生与其早有婚约,以养媳名义将其接入家中也并无不当之处。”
“老身看不过,这举人老爷乃是天上星宿下凡,年纪悄悄就中了举人,今后前程必然不成限量。老身的外孙女儿正待字闺中,我看她与这举人老爷那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故意拉拢他们一番。”
“你小子别做白日梦了,你当这功名是好考的不成?哪个不得寒窗苦读数十年,还得赶上运气好才气考上,只我这辈子见过我们深州考上举人的就只要三小我,加上明天的两个,也只不过五小我罢了,至于考长进士的,你大舅我没生出来的时候有过,自从我生下来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大舅,没想到这钱来的这么轻易,如果每天都有捷报送多好。”
阎福早已看过捷报,赵彦与王安刚从内宅出来,他便大笑着迎了上去。
赵彦的脸可贵红了一次,谎话劈面被人戳穿,除了少数腹黑教主一级的人物以外,其别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美意义。
“老夫没记错的话,李家乃是去岁八月末放逐云南,提早两三个月,也就是去岁五六月份的事情。”阎福拾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又慢悠悠说道:“国美可晓得,老夫故乡有一名从子,去岁初秋之时曾带着次子来深州看望与我。”
“举人老爷,老身的外孙女不但面庞长的都雅,胸大/屁股也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要不要见一见?”
年青衙役讪讪的收回击指,忍不住又打量了赵彦几眼,心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只晓得斗鸡打鸟,人和人如何不同会这么大?
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劲装男人满脸忧色,马是他花五两银子租来的,此时得了十两赏银,已然净赚五两银子,比及另一份捷报送到,最起码还能再赚五两银子,如许自家小子购置聘礼的钱便够了。
劲装男人拱手谢过赵彦以后,便要回身拜别,只是那卖力带路的两名衙役却脚下不动,只满面带笑的冲赵彦说着些恭维的话。
“举人老爷但是给我们深州长脸了,恭喜恭喜啊!”
走远以后,两名衙役走在前面开端咬耳朵。
小香儿在一旁闻声,忍不住捂嘴笑了两声。
小香儿眯缝着两只新月眼,故作惊骇道:“小婢的嘴太大,缝起来多华侈针线啊!”
……
王安的话音刚落,围观人群顿时轰然喝采。
赵彦难堪的陪着笑了两声,倒是并不松口:“学正的话门生听不太懂,还请学正解惑。”
“恰好十两银子,咱俩一人五两,我先替你保管,等从枣科村返来再给你。”
见到赵彦的微窘神采,阎福摆手正色道:“无妨,收留李家女此事,非论对错老夫都不体贴,也不会随便告与别人听,只是现在国美你已然成为举人,今后说不定还会成为深州三四十年来的第一名进士,老夫倒是有几句话想说与你听,至于你从与不从,老夫并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