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谈歆说一不二,祁恒的心微微一动,将碎布揣进衣袖中,又问谈歆:“可有光阴之限?”
“大人,您不能因为有人要杀谈先生,就想嫁祸给我呀。”张师爷面露悲忿之色:“我跟你这么多年,功绩也有,苦劳也有,你如何……如何能平白无端的冤枉我。”
张师爷站在原地未动,却被袁嵘狠狠推了一把:“走啊,谈先生叫你。”
“张师爷很善于咬文嚼字。”谈先生不知是怒是笑,又向前两步,逼近他道:“鄙人正巧捡了个风趣东西,想请张师爷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张师爷震惊道:“袁大人,我只卖力草拟文书,平常打理,又不会抓贼。怎会晓得有无盗匪?”
这笑让张师爷感觉刺目急了,可他晓得谈歆这是用心在激愤他,想要让他暴露马脚,他如何能够让谈歆如愿。他面色惊奇,似是不敢信赖:“光天化日,如何能够会呈现盗匪?”
谈歆张了张口,欢欢如何会说出这番话来。
“我又不是谈先生,这如何能猜的着。”张师爷犯了难,又转头看向袁嵘:“袁大人,您……”
“冤枉啊!”张师爷急了:“你是大人,我是师爷,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做那种事儿啊!”
“谈先生为我找出赃官,我为谈先生排忧解难,这不是理所该当么?”祁恒心底更是舒坦几分,连眉梢都带了几分笑意。但是当他瞥见偶然瞥见窗外吃紧勒马的陆安时,笑意垂垂淡退。
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个时候来。他还没有看够呆头呆脑的谈歆呢!
谈歆心有不忍,欲要上前去扶。却被祁恒拦住了,她无法低叹:“祁先生,你要心胸天下人。薛静就是天下人中的那一个。”
“对!”张师爷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赖!”
“袁大人,你……”张师爷话还未说完,却见袁嵘阴沉着面色,他故作不解:“大人,你本日是如何了?”
张师爷也不急,缓缓开口道:“不如还是您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