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晓得不能怨你。”谈歆的声音闷了几分：“鄙人也没有发觉被人跟踪。”
娴妃并非死与四年前的明日，而是本年蒲月二十四日，是她亲手将其安葬。而宫里阿谁被悼亡的人，实则空无一物。
他轻声说：“宫里有些事，忙的脱不开身。”
“好。”祁恒温声道：“过了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好好歇息。”
她能如许说，他却没法如许想。阳城一别后，他命人暗中跟踪她们，一起相安无事。他这才放松了警戒，当时他尚且不知，谢震已经盯上了她……
谈歆道：“即便如此，你何不待在宫中？来回驰驱，也不嫌累？”
祁恒唇角微动，欲要开口，却终是沉默下去。
祁恒言简意赅：“统统，都是我不好。”
谈歆僵在原地，好久未曾出声。晓得谈欢的身份，她又能说甚么？
娴妃忌辰……
她眸子微垂，一字一句：“请敬王速命秦梁回都城，接办娴妃案一事。”
“娴妃身处后宫，为人不争不抢，又好善乐施，当然有人会惦记。”祁恒回道。
“为何是见鄙人？”谈歆抬起眸子，带着几分不解。
对不起甚么？娴妃案屡被提及，不是他的错。她乃至能体味贰心中所想，他必然但愿能早日缉拿凶手，好让死去的人得以瞑目。
“是好人惦记的多，还是……”谈歆一番考虑，却又不知如何下口，干脆杜口不言，沉默下去。
他面色安好，神采如常。明是惊涛骇浪之事，却恰好叫她生出一种平安静好之感。她一动不动，只悄悄地看着他。
倒是祁恒一派轻松，与她提及旧事：“娴妃比我大不了几岁，当时来宫里，整日哭哭啼啼的。母后和父皇见她烦闷寡欢，便常去与她为伴。一来二去，我与她也熟谙很多。她很会下厨，常在宫里做饭，叫上我与二弟……”
谈歆问：“你如何不好？”
“比来……”谈歆缓了半晌，又问：“你仓促来去，但是因为朝政跟娴妃之事？”
祁恒并不想瞒她，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明日是娴妃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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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娴妃是狐狸精，她的忌辰，为甚么还会有人记得？”谈歆咳了咳嗓子，尽量让本身看起来安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