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歆唇齿微启,正想说不消,禹羲却回身走了出去。
自从跟着谈歆以来,向来都是谈歆开导谈欢,这下反了过来,叫谈欢对劲洋洋道:“因为你从不准陌生人靠近,只要我才气跟着你。每回跟着你验尸,我总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大略上是与禹叔叔想的一样吧。”
说话间,祁恒已是从箱中找出另一个皮袄,穿上以后问:“你以为我的目光如何?”
祁恒低头,见手炉有几分熟谙,便问:“但是金谦所赠?”
谈歆挑眉:“鄙人文韬武略,哪一样都拿得脱手,金谦又不傻,他若不赏识,只能申明你目光不好。”
因而吃过饭,谈歆不再管桌上碗筷,径直拿起杨清风的供词,坐在格子窗旁,重新对谢震停止了疏离。谈欢则拿起医书,当真记背书上医理。
禹羲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推开门出去,将热茶放在桌上后,跟谈歆道:“谈先生吃完以后,甚么也不必管,尽管将碗筷放在桌上,我稍掉队来端走就好。”
谈歆道:“尚可。”
“我也不会。”谈歆一字一句:“两案不破,鄙人毫不分开都城!”
那光芒过分刺眼,让祁恒移不开目光。他微微点头:“不困。”
“现在送来吧。”见谈歆不说话,谈欢应道:“叔叔辛苦啦。”
谈歆豁然开畅:“你说的是。”
“你不困么?”烛火下,她的眼睛闪着光。
这不,昨儿她说了不消送饭过来,他早上就定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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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饭菜就被禹羲送了出去,还捎带了一盒梅子,又往炉中加了一些炭火。瞥见茶水没了,提着茶壶就往门外走。谈欢在他身后道:“不必费事……”
谈歆一噎,半晌才道:“他做的事我都会,不是难缠么?”
吃罢饭,谈欢归去又看了会儿书,看的累了就趴着小睡一会儿,申时醒来,谈歆仍旧在窗边静坐,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谈欢憋着笑,大声道:“禹叔叔,你送出去吧!”
祁恒回道:“两个手炉上皆刻有兰花,兰花上有振翅欲飞的胡蝶。胡蝶一左一右,正巧凑成一对。他常日里甚是爱好,只拿在手中把玩,偶然间我见过一次。”
“现在?”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