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立即又道:“一百两银子作为抚恤金,令有五十两银子作为断案费。”
“备水。”谈歆淡然开口道。
呕!
张县令再次看向面前的清癯男人,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恭敬:“不知先生何故看出这是冤假错案?”
“你杀了我爷爷,还要我爹助你断案,这不是欺负人嘛!”谈欢噘着嘴不乐意,抓着谈歆往外走:“爹,我们才不要帮他!”
张县令摆摆手,急道:“恰是因为与令尊有关,才更应当拿些银两赔偿给你。”
那里画的好了,清楚太渗人。
张县令点头:“天然不会。”
张县令呼吸变得短促起来,仍强作平静道:“本官没有任何反应。”
张县令侧目看去,那本来像睡去的容颜此时尸斑遍及,脸上另有骨头暴露,面色青绿,有血沫从尸身的嘴鼻流了出来,仿佛死去数天的迹象。
“我家小女不懂事,让大人见笑了。”谈歆叹了一声,又道:“此案与我爹有关,我有任务为他洗刷委曲……”
谈歆道:“你剪指甲会剪到手指么?”
“本来是如许。”张县令恍然大悟:“如果谈琛不是惧罪他杀,为安在审案时不将冤情说出,反而乖乖认罪具名?”
“便是如此,那我也不再推委。只是案情卷宗还要劳烦张大人差人送到我家,待我详细考虑以后再动手调查凶手。”谈歆拱手道:“告别。”
谈歆将刮下来的附着物放到小碗中,悄悄晃了晃。凝固的血液在附着物上散开,血水下是一层玄色细沙。
张县令再次哈腰吐了起来。
“可……可他从牢房中走出时还是活人。”这的确是闻所未闻,如同听天书普通,令张县令瞠目结:“师爷能够作证。”
没有面前这个年青人互助,又死了这么多人,那凶手必定还会再杀人,这乌纱帽迟早都要丢,张县令脸上暴露几分急色:“为表愧意,本官马上将谈琛犯法的布告全数撤去,重新张贴其冤情错案,你看如何?”
谈欢气鼓鼓地瞪着张县令:“不如何,我爹给人断案都是要收银子的,没有银子拿甚么养我?”
谈欢低声咕哝:“哄人,我都闻声你的呼吸比方才快出好多。”
“先生好走。”张县令恭恭敬敬目送。
已经走到府衙外的谈歆转过了身,故作茫然:“大人有何指教?”
谈欢小手一摊:“真受不了你,让你吃药你不吃。”
将水渐渐滤去,用白绢包住细沙悄悄擦拭。谈欢走到张县令面前,递给他看:“大人细心看看这细沙可有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