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笑得气味都不稳了,沙菱才满脸是泪的站起家来,伸手指着萧情,一步一步走向她,喃喃道:“对,就是这类眼神,这类视我如蝼蚁,以为恩赐过后我便该戴德戴德的眼神。”
“当时候,我不过是一介孤女,无依无靠的,他却说会娶我。我当时又哪敢苛求太多?只求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点便好了。”
这么多人中,竟只要萧夙一人面露沉痛,恨不能以身相代。
她也顾不得是在公堂上了, 因跪得久了,双腿酸麻,几近是踉跄着起家, 扑上去扯住萧夙的衣领, 脸孔狰狞,目眦欲裂:“你胡说甚么?”
说到这里,沙菱脸上暴露了一抹梦幻般的笑意,可下一刻,便被含着幽怨的甜美所代替。
萧夙步步后退,有力地辩白:“不,我没有,我没有……”
“我本来也该满足的,”颗颗泪珠从她瞪大的眼中滑落顺着脸颊一起滴落到地板上,“我本来就是个能够任人凌辱的孤女,他虽未曾爱好我,起码给了我安宁的糊口,我另有甚么不满足呢?”
“哈哈!歪曲你的母亲?你母亲冰清玉洁,又有甚么好歪曲的?令人不耻的是的父亲!他既然娶了阿菱,又为何不好好待她?”
“为你?”沙菱仿佛又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哈,你又是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