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瑞王世子来这么一出,清楚就是奉告萧虞,他不喜好都城,想要回到兰郡封地去。同时也有扣问萧虞设法的意义。
一旁的陈规道:“世子生的怕是随了燕王殿下。”
萧璇道:“是两盒香料,西域特产的迷迭香和雪霁香。”
若不然,她也不会在四十岁高龄上,冒险又为陈恒诞下一子,也就是陈规。
萧璇问道:“阿虞,你说他这番意义,究竟有几分是真?”
若不然,萧虞的外祖母颜之言作为侯爵的遗孀,再嫁也不会择了这么个家世低的。
萧璇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门心机返回燕京就是了。”
而燕王妃身有上谷相之职,便是燕王殿下多次入京,她也未有伴同。颜之言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二女儿了。
颜之言孔殷道:“阿虞快上前,叫我好都雅看!”
“那就多去世子了。”陈恒起家,笑得慈爱驯良,“你外祖母成日里和老朽念叨王妃与世子,世子可要好好陪她说说话。”
“快,扶起来,扶起来!”颜之言冲动极了。
颜之言闻言,又看了看,回想了一下燕王殿下的面貌,点了点头:“是随了燕王殿下,的确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萧虞便问:“甚么东西?”
长兴伯陈氏,说来也是军功起家的勋贵。只是头一代长兴伯却不是在建国时获封,而是在景帝朝动乱时,作为果断的保皇党,于梁贼落败后由景帝所封。
这时候,一向避在一旁的长兴伯陈恒才来与萧虞见国礼:“下官见过燕王世子。”
“是。”红鸾应了,上前抱起两盒香料,退了出去。
因着心念果断了,萧虞感觉轻松了很多,笑着点头:“我晓得了,阿璇哥也归去吧。”
萧虞抿唇一笑,道:“这都不首要,就算满是假的,于我又有甚么干系?”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书房。那两盒香料就放在萧虞的书桌上。萧虞上前,翻开此中一盒,立时便有一股雪霁晴和般清寒淡泊的香气劈面而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萧虞回了鹰扬殿,萧璇则去了将士驻扎的南院。
她沉吟了一下,笑道:“就回他:此物于都城价高令媛,于上谷郡倒是到处可见。京师繁华,倒是居大不易呀!”
因着萧虞出世的时候,她已经再嫁了,天然也就无缘到燕京去替她庆贺满月与周岁。
“老伯爷不必多礼。”萧虞抬手虚扶,笑意吟吟,“阿虞今次前来,便是代母亲拜见外祖母,看望小娘舅的,我们就不要顾及其他的啦!”
“世子不必送了。”陈恒赶紧制止了萧虞,转头叫住宗子陈律,“阿律也来。”
萧虞笑嘻嘻道:“生女肖父嘛,多普通?”这副又灵巧又奸刁的模样,一下子就吹走了颜之言统统的愁绪,畅怀大笑。
萧虞瞪大了眼,大喊冤枉:“外祖母,这如何能怪阿虞呢?是老伯爷一本端庄的模样,我一个小辈,在父老面前,那里敢冒昧啊?”
她与老虞候的婚约是自幼定下的,属于两个家属的联婚。而第二任丈夫陈恒,倒是他们本身看对的眼。
萧虞跟着长兴伯世子陈律与小娘舅陈规入府以后,便一起到了老伯爷佳耦万年所居的荣庆堂,先拜见了坐在上首的外祖母颜之言。
萧虞眸光一凛,心中的动机更加果断。
“你呀,你呀,”颜之言的笑意更是止不住了,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方才看着慎重得很,这会儿如何又成了皮猴儿了?”
“你说的对。”萧虞正了神采,“梓园虽好,终非故里。燕京才是我们的家。”
这时,萧璇劝道:“阿虞还是快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去拜访长兴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