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都有了?
萧虞放心了几分:只要不是她矗立独行就好。固然,她已经筹办干一点儿矗立独行的事,让帝都的这些朝臣晓得选她做储君毫不是甚么好挑选了。
于长史道:“若世子实在放不下,搏上一搏也无不成。”
萧虞只笑不语。
荀姑姑笑眯眯地说:“世子,至尊说了,固然离了燕地,但帝都也是世子的家,叫世子放心。至于年节里的用度,至尊已叮咛了六尚,不必世子操心。”
坐以待毙甚么的,向来都不是燕王世子的气势!
虽一样明白至尊的心机,荀姑姑的反应却与郑麟截然相反。她很天然就接过了那些金果子,低声道了句:“多去世子犒赏。”
萧虞之以是这么说,不过就是变相地问一问:本日这犒赏是几位王世子都有呢,还是单她一人有呢?
萧虞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单对孤如许呢,还是对着统统王世子都是如此?”
萧虞顺手从刚得的犒赏里抓了一把金果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辛苦姑姑了。”
“礼不成废。”萧虞只说了这四个字,便笑着道,“姑姑先坐下歇息半晌,饮杯清茶,待孤沐浴换衣过后,再来拜领。”
他们还能如何?
――别的不说,单看候在厅外那几排抬箱子、端托盘的宫人,便晓得这是至尊发了犒赏下来。
目送她拜别,萧虞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却又缓缓勾起:“都是聪明人呐!”
于长史反问:“这与世子又有甚么干系?”
别的,燕王作为宗正,每三年一度的皇室祭奠,他也是要进京的。而每次入京,至尊也都会再赏一次。
荀姑姑见了,内心感慨一番这燕王世子的谨慎,感觉燕王府对至尊当真是恭亲恋慕,不肯有涓滴怠慢。
“算了,”她吸了一口冷气,道,“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孤这就去午门谢恩。”
而后,荀姑姑展开黄绢玉轴的圣旨宣读。开首是套路的一顿梦夸,从萧虞的风致端方,到她文武兼备,归恰是甚么好说甚么,夸得萧虞都几近觉得这是在反讽了。
荀姑姑还是笑眯眯的:“几位世子初度离家,至尊身为长辈,天然要多顾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