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这位英国公在任上出了忽略,至尊这才冷了她?
只是,或许她心中藏着愁绪,这笑意就显得有些惨白。
瞥见她脸上的迷惑,小圆子却避而不谈,只是道:“世子稍待,奴婢这就前去通报。”说完,对宋霏无声行了个礼,便小跑出来了。
萧虞脚步一顿,挑眉看向小圆子:“这就是那位翁学士?”
“我晓得了。”宋霏暴露绝望之色,却也不再强求,自怀中取出一支三寸见方的小匣子,递到了萧虞面前,“劳烦世子替下官将此丹药进与至尊。”
小圆子点了点头,低声道:“比来一向是翁学士伴驾。”
据小圆子所说,自那晚蓬莱阁夜宴以后,至尊便有些头重脚轻。固然及时命太医诊治了,却到底是没有截住,乃至卧病至今。
但是,见宋霏满脸的诚心,眼中还带着祈求,不由令她心生怜悯。
萧虞跟着他疾步往前走。但走了一段以后,却发明,这并不是去万安宫的路,便问道:“至尊现在在那边涵养?”
萧虞跟着小圆子一起穿过了御花圃,又绕过了近三十处宫苑,这才看到了“景阳宫”字样的匾额。
萧虞虽不知宋霏心中所想,却明白这此中的门道。若此药由她献上,出了题目,她便要担大部分的任务。
宋霏扯了扯嘴角,道:“这是下官自蜀郡得来的灵药,想必此时春和殿中自有太医陪侍,世子可令太医看过,如果对症,便给至尊用了吧。”
萧虞闻言,心下迷惑:至尊不是不睬政务吗?如何还要侍读学士伴驾?
“多去世子。”宋霏大喜过望,拱手深深一礼。
看朝服应是一名国公,可不管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萧虞都未见过此人。
“怎会如此?小圆子公公,可否走得快些?”萧虞越想越急,忍不住催促起来。
“本来是英国公。”
小圆子道:“在景阳宫。景阳宫里有一眼热泉,暖而不燥。至尊是风寒入体,太医建议挪至景阳宫保养。”
小圆子只是随口一提,听她回绝了也不觉得意,轻声道:“至尊正在内殿涵养,有侍读学士翁红伴驾。翁学士乃是祁候次女。”
毕竟,据他徒弟郑公公透漏,这位世子,说不得今后便有大造化了。
小圆子眼观鼻鼻观心,低声道:“这是英国公,先前一向在外做郡守,克日再次任满,这才回京述职。”
“请世子稍等半晌。”宋霏对她歉然一笑,转而去问小圆子,“至尊还是不肯见我?”
“有劳公公了。”萧虞点头行礼,整了整衣衫,便要进春和殿去。
萧虞顿住身形,回眸问道:“不知国私有何事唤孤?”
她也深知至尊用药,自有出处,若冒冒然让萧虞献药,不免令其难堪。
小圆子道:“恰是景阳宫池。世子如有兴趣的,可禀过至尊,在此沐洗一番。据太医所说,多泡汤池,可使女子肌肤更加柔滑。”
萧虞侧身,算是受了她半礼,对她点了点头,便托着那匣子入了春和殿。
但也由此可见,英国公府简在帝心。
不管宋霏是如何惹了至尊不快,萧虞都不筹办冷淡她。撇开英国公府的人脉权势不谈,两人身上到底另有一部分一样的血脉。
这药乃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正对至尊的病症,如果不消,过分可惜。
再者,至尊动静封闭的周到,现在的环境究竟如何,萧虞也实在是不知。万一,这药就用上了呢?
小圆子暴露难堪之色:“国公还是请回吧。至尊说了,他现在身材不适,得空顾及公事。”
“世子客气了,世子请。”小圆子说着,加快了脚步。
第一任英国公便是建国大将宋轶,而他的次子宋勋便是燕王萧承平的王妃。宋勋与承平相辅相持,外抗突厥,内治边地,伉俪恩爱,伉俪情深,一向都是北地传播的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