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大年月朔,永寿宫侍女们莫非都没有叫你起家么?惠妃常日是如何教你的?你是金枝玉叶,言行举止自当重视,日上三竿才起家梳洗,哪有一点皇家公主的模样?”万贵妃毫不客气地怒斥起来,她训起人来的时候,又峻厉又不讲情面,皇子公主个个都怕她。

牟斌看了看苏挽月,问永康公主说:“既然这么罕见,公主的狐裘从何而来?”

苏挽月暗自做了一个鬼脸表示,这几天她非常感激杨宁清,他送来的白狐裘实在帮了她的大忙,让她在如许的气候里也不至于挨冷受冻。

“那就走吧。”永康公主极不甘心肠噘着嘴,将怀里的波斯猫丢到侍女的怀里。

“公主,是惠妃娘娘的旨意。”那侍女不敢逼迫她,只是将郭惠妃的话反复了一遍。

她发觉永康公主不太欢畅,灵机一动说:“这几天太冷,狐裘是我找杏花楼的姐姐们借的。”

实在,当时这件白狐裘并不是杨宁清主动送给她的,而是她年前去将军府找他玩的时候,看到他在盘点从关外带来的东西,硬找他要来的。

苏挽月与牟斌二人走到四周,差点被永康公主撞到。

永康公主点了点头,瞪着眼睛指了一指苏挽月说:“杨宁清说,他在关外多年,好不轻易才获得两件特制白狐裘,他送我一件,本身留一件。我这件都城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她穿的不是假货的话,那就是杨宁清在骗我了!”

永康公主被她一顿骂,悻悻地低着头站在一旁,也不敢坐下来。

“身为大明公主,如此惫懒疏狂,不晓得惠妃常日里是如何教她的?”万贵妃收敛了一下语气,揉着太阳穴说,“本宫受皇上所托办理六宫事件,明里暗里不晓得担了多少心,只怕人家还不感激。”

苏挽月遵循宫廷礼节,行了个礼说:“臣苏挽月,给公主殿下存候。”

“显武将军?杨宁清么?”牟斌熟谙杨宁清的父亲,老威武将军杨时冲,杨氏家属世代参军,杨时冲为人朴重廉洁,大部分时候都驻守在关外,他此前传闻过杨宁清少年豪杰,但与他本人并没有甚么友情。

苏挽月跟着牟斌来到神武门前,只见其他官员都神采持重地列队,等候入宫觐见,就按着他们的挨次站在前面。按锦衣卫的官职,牟斌是五品千户,她是六品皇宫大内侍卫,还没有资格直接面圣,她左顾右盼看了一下,竟然发明中间的行列里有一个熟谙的面孔,恰是杨宁清。

苏挽月见她侧成分开,这才松了一口气。早晓得这件衣服会惹得永康公主这么不爽,她不管如何也不会穿戴它进宫来。

“你当本公主那么好骗?池子夏季都结冰了,掉出来也不会淹死!”永康公主没好气地呛了侍女一句。

那侍女不敢回嘴,低着头说:“惠妃娘娘说,公主中午才起,还没有给贵妃娘娘拜年,请公主速去。”

永康公主笑嘻嘻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说:“你是来给我母妃拜年的么?明天太子哥哥给我送了很多新奇花腔的鞭炮来,昨晚睡得早,明天不趁机玩玩岂不成惜?你们……”她视野转移到牟斌身边的苏挽月,俄然开口不说话了。

后宫妃嫔们如郭惠妃、邵宸妃一早就来拜见过了,邵宸妃还留在永宁宫内用了午膳,现在正陪着万贵妃谈笑话解闷。

“姐姐消消气,永康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交给惠妃姐姐教诲便是,姐姐何必这么当真呢?”邵宸妃见万贵妃柳眉含怒,怕她翻脸活力,赶紧站了起来,柔声安慰。

牟斌会心,在一旁帮腔说:“依我看,这两件狐裘不同极大。关外固然有好外相,但江南也多能工巧匠,一定不能将浅显外相拼接成近似的狐裘。大过年的,公主何必自寻烦恼?不如玩点别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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