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够高是甚么样,糟得够高又是甚么样?”
“没错,”他笑了笑:“运气够糟,则见鬼,见鬼者非命。”
雕像非常特别,因为不是牢固着的,而是会跟着步队的走动缓缓昂首或者低头,缓缓扫视着四周。如此栩栩如生的雕像,培养如此诡异亦是如此令人冷傲的一幅场景,让我忍不住想动笔当即把这一幕画下来。
当那支步队逐步走近时,我发觉每座塔上竟然还塑着雕像。
当即扭头朝走道口望了望,试图想看看别人是否也重视到了这一奇特气象。
那仿佛是一支正在停止着某种祭奠类活动的步队,因为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是戏服,那种古色古香的,广袖飘飘的戏服。
可这如何能够的……
塔身目测起码有三层楼那么高,那些人靠在塔上,跟塔几近是一样高的,那他们得有多高??想到这里,心砰砰一阵急跳,因为紧跟着认识到,不管这列火车开得有多快,他们始终都在我视野范围以内,如影随形了足有五分钟之久,这毫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我下认识点了点头。
按理说,如许远的间隔,又是在夜晚,本该不管如何都看不到这支步队。
这题目我没能对身后的柳相问出口。
而当窗外那片郊野映入视线时,我认识到,这月色的确真跟鬼似的。
因为就在他方才呈现在我身后的同时,郊野里那支乌黑的步队不见了,一刹时在我面前消逝得干清干净,只留一片色采妖异的天与地,跟着车身缓慢的行进速率,飞速在窗外发展着掠过。
本该是很美的一幅气象,但因着时候和地点,反而只剩下一种森然的诡异。
切当的说,是跟妖怪似的。
“对。被赤色月光所覆盖的夜,传说是鬼与神取道人间之夜。如许一个夜晚,如果运气够高的话,人是能用他们肉眼凡胎的眼睛见到他们的。但这所谓的运气高,则分两种,一种是好得够高,另一种,则是糟得够高。”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红色的玉轮。
固然气味不好闻,但好歹有一种回到人间的感受,而不似刚才在车厢内那各种令人诡异的惶恐和不安。我把腰包束了束紧,又下认识将缠在脖子上用来遮挡那些疹子的丝巾扎扎好,然后在门口车窗处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那么我刚才见到的那些是甚么。是神,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