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华并不感觉负心,可她怕费事。
沐兰见状,就晓得再问也问不出来了,只好作罢。只是她内心还是不放心,悄悄揣摩着得好生盯着周氏,不能再让她欺负了姜明华。
沐兰本想写信奉告姜绍元,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姜绍元在边关,看了信还不晓得气成甚么样。他又不能随便回家,让他晓得了不过是徒增烦恼。
不过,朱高煦不是许氏,燕王府也不是谢家,朱高煦怕是舍不得用万贯宝钞来买她手中的药。
姜明华刚回到东配房就被沐兰叫了畴昔,沐兰担忧地拉过她,先上高低下地查抄了一遍,看不出甚么不当,才问道:“明华,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祖母放心,只要祖母好好的,二叔必定不会有事。”姜明华警告地看了周氏一眼,舒畅地走了。
张家不晓得从哪儿得了动静,竟晓得了他们手中有药,派了婆子上门来求。
她的表情不错,谢奕和许氏却赶上了费事。
她不放心肠看着姜明华:“明华,你肯定?她的脾气……”
姜明华面带浅笑,并不解释:“娘,你且看着就好。”
恰好,她此人就挺心狠手辣的。
止血散和玉肌霜虽说卖得极贵,质料却只是平常,并不难寻,炼制起来也不难。
许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不远处的婆子,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嬷嬷不必说了,那药实在未几,怕是匀不出来。”
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外,又畴昔了好一会儿,周氏才终究从刚才的惊骇中缓了过来,恶狠狠地瞪向秋月:“贱蹄子,谁让你去泡茶的?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世人总感觉孝道大于天,却不晓得是人就有软肋。周氏仰仗着一个孝字胜利逼迫了姜绍元和沐兰,就觉得这个字无往倒霉,能够持续用这个字来逼迫她。
到时候要如何应对,她得好好想想。
沐兰没拦着,她晓得姜明华比来忙着调制东西,便没有留她。
“娘不消担忧,我已经和祖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谈过了,她应当不会再跟我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