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绝胸膛起伏,显是肝火烧到了极致。慕容半夜固然算不上是他的直系后辈,但倒是慕容山傀的亲侄子,并且慕容山正只此一根独苗,死了也就即是绝后了。慕容山傀为了这一个侄子,几近能够做出任何的捐躯。做为慕容山傀的半个徒弟,慕容绝岂肯咽得下这口恶气?
慕容绝如有所思,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前次畴昔西南域,没有再见过他了,本来已经被你殛毙了。呵呵,真是有点不成思议,本来你的气力尚要弱他几分,却能以弱敌强,可见你天赋确是极高。”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道:“独一可惜的是你有着孟氏一族的身份,倘若你是我慕容族人,那该多好,呵呵……”
“没错。”孟缺决然应对。
孟缺现在甚么都不怕了,已然是决定了背水一战,不胜利便成仁,舍命相博。为了晋升士气,他嘲笑了一声,道:“不,有一点,我想弥补一下。钱氏三杰并非是只要两人死在了我的手上,而是三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事到现在,孟缺也不坦白,耸耸肩膀道:“是又如何?”
可惜啊可惜,雷之镜的悟得可遇不成求,孟缺向来都没有任何悟到雷之镜的迹象。
慕容绝慢悠悠地从一棵大树前面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残破不堪,显有鲜血在外流淌,汨汨不止。其衣服没了,裤子被冰雨穿得缝隙百出,活像蜂窝一个。
倘若此番有睚眦在身边,那便是另当别论了。睚眦助人规复能量的才气非常刁悍,不止如此,就算是受了重伤,它亦能在短时候里令其规复。
孟缺沉默不语,却听慕容绝持续说道:“慕容半夜安在?”
孟缺一声苦笑,道:“看来明天早晨,我们是凶多吉少了。我这一招‘流霜飞瀑’没能要了他的命,也就再也何如不得他了。”
俄然一下,那道黑影长扑而来,人未至,风先行,猎猎风声刮得大猩猩的脸上就如同有人在扇耳光一样。
大猩猩被这一甩,本来是刚好要撞上慕容绝,被这一甩以后,退开了七八步。一阵迷惑,转头一看,却见慕容绝巨影降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达三尺的大坑。顿时一惊,心了惊道:“幸亏我被甩开了,要不然硬下这一招,必定是要受重创啊。”
几番见到孟缺,他愈发感觉这小子天赋超然,乃至比本身这个天生怪才只高不下。一方面起了怜才之心,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不是慕容族人而气恼。
慕容绝哼了一声,道:“相互残杀之事,别人不晓得,我莫非还不晓得?如果我所料不错,慕容山安和慕容山傀之间的冲突就是你制造的,是也不是?”
“杀人者,偿命,你们两个明天得用血来祭奠死去的慕容族人。”慕容绝大喝一声,玄色的身影闲逛在树丛之间,晃若幽灵普通。
转头速跑了几步,慕容绝借用粗大的树枝来抵挡天上的冰雨,同时再度加快本身的挪动速率。他发明这冰雨只是小范围内的冰雨,只要逃过它的降落范围,就是安然的。
孟缺听到大猩猩的呼喊,也当即转过方向,当见到大猩猩以常胜将军相迎将上去,赶紧禁止,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以四两拨千斤的伎俩将他甩了开来。
黑影蓦地变大,开初大如锅盆,然后大如巨桶,最后大得就像是一辆汽车,黑压压的降落而下,竟将周遭的光芒全数挡住了。
旋涡在慕容绝的手中越旋越大、越旋越深,蓦地一下,他双手上抬,驭起水幕三千尺,水浪排开就如同钱塘江升潮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