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仿佛已摸透了他的心机,南宫怜的身形飞起之时,那人也脚步轻点于绿竹之上,绿竹曲折时,他已将真力运于腿部,身子一样冲天而起,直追南宫怜的背影。
南宫怜瞧向沐长风,只见他面色发青,额上也冒出精密的汗珠,得知他已中了毒,失声道:“沐兄,你中了毒…”
漫天剑气化为飞虹,那大汉想收刀格挡,却已是来之不及,他瞧着这光辉的剑光,却不知剑身在哪,只感觉心口一凉,剑锋已没入胸口。
南宫怜岂会旁观,他高呼道:“沐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挥动湛卢剑插手战团。只见那白煞长袍一甩,凌起一掌袭来,沐长风仓猝喝道:“南宫兄弟谨慎!”南宫怜瞧他出掌太快,剑路已被封死,别无他法,只得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击,只听得一声闷响,南宫怜已感受一股慑人的劲力传来,本身的五脏内腑都被震得作痛,他摊开手掌一瞧,只见掌心已经发青。
南宫怜此时心中畅然,也大笑道:“本来是如许…”他俄然想到或许沐长风会晓得慕容逸雪的动静,便凝声问道:“沐大哥,不知你克日来可有见到剑神慕容逸雪?”
南宫怜点了点头,说道:“家师曾提起过,这吵嘴双煞武功奇高,但早在十年前就已销声匿迹,传闻他们的武功恶毒,暮年在北国一代残害无数无辜义士…”
南宫怜的身形落地,就瞧见了一个面貌娇美的女子,那女子见到了南宫怜,竟有些惊骇,悄悄躲于沐长风身后。
南宫怜见他像是朴重的剑客,便答复道:“恰是家师。”
南宫怜叹道:“这鬼王寨的悍匪实在过分于放肆,离这不远的小镇酒家段老伯,他的女儿被掳走了去,我要救她,只能用心放走一人,谁知…”他话没说完,却发明沐长风已忍不住眼角的笑意,就连那不着名的女人也在笑,就仿佛他的头上长出一朵喇叭花一样。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将银两找了个布包收了起来,一脚把父老踢倒在地,冷冷道:“就这点银两,还不敷弟兄们塞牙缝的,段老头儿,明日如果还不凑齐一百两银子,我就把你女儿卖到窑子里去。”说完,他又嘿嘿一笑,道:“不过你这老头生女儿生的倒是水灵,定能卖个好代价。”
父老瞧见这两人走来,心中一惊,浑身也不住的颤栗,那大汉葵扇般的大手伸来,揪住父老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喝问道:“已到晌午了,怎得供钱还未送来?”
南宫怜的剑并未出鞘,但是他的人已腾空飞起,避开了这迅疾的刀锋。
南宫怜不解问道:“这位女人是…”
那大汉这一刀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栽倒在地上,贰心中愤怒,刀锋又起,直砍向南宫怜的面门。
那男人浅笑道:“鄙人沐长风,如果我没猜错,小兄弟就是名剑门高徒南宫怜对吗?”
沐长风的面色俄然变得凝重,叹道:“前不久我们还在一起…”南宫怜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事情如许简朴,却见沐长风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不好,他们已追来了。”
沐长风嘲笑道:“你无妨来尝尝。”言罢,承影剑起,那剑光残暴夺目,底子瞧不清剑路,那黑煞的身上起码已多出四五处剑伤,此时他已没了白煞相互照顾,那白煞方才几乎被南宫怜的湛卢剑一剑削断手指,也是虚惊一场,大汗淋漓。
南宫怜心中一惊,不知是那个剑法如此之快,他还将来得及细心瞧清楚那大汉的创口,就有剑锋破空声传来。
沐长风正色道:“我还要去查清一件极其首要之事,段女人就由我来送回,南宫兄弟大可放心。”
南宫怜浅笑道:“现在虽还不晓得,但接下来就晓得了。”那父老俄然失声道:“难不成少侠你是用心放他走的?你可去不得,他们但是鬼王寨的悍匪,那寨主武功高强的很…已有很多侠士去那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