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柔忍不住悄悄道:“逸雪哥哥,那厥后呢?”
林语柔从小锦衣玉食,涉事江湖不深,被那绿袍人一闹,自是惊吓不小,但慕容逸雪在身边,她心中倒是感觉安然感实足,方才安设下来,这陌生的潇湘剑客又来搭话,本觉得是慕容逸雪旧了解的朋友,谁知没说两句就要动起手来,林语柔内心已对沐长风有了敌意,但此时看来是打不起来了,她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沐长风也悄悄的叹了口气:“不错,你我早就应当喝一杯的,但是…不是现在。”
慕容逸雪轻叹道:“但是莫要忘了,先前中原气力鼎盛时,搏斗他们族人的那一方也恰是我们。她的言外之意,我们中原人杀人便是蔓延公理,被杀则是天理不容。”
慕容逸雪拉着林语柔的手坐了下来,又瞧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俄然笑笑:“月下美酒,才子相伴,此时不醉,更待何时?”
沐长风长叹道:“但此事又怎能怪你?如果我,也必然会杀死上官云的。”
林语柔聆听着,像是亲临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华山之巅,白云婉转,两位绝世妙手肃手而立,决斗一触即发。
“我见他已有轻生跳崖的动机,便急道,上官教主,你这又是何必?他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黯然道,慕容逸雪,你阻我雄图霸业我并不怪你,我的确败了,但我毫不肯苟活于这些江湖鼠辈之下,他仰天长啸,全部山谷都反响着他苦楚的笑声,就如许跳下这万丈深渊,跌破云端。”
慕容逸雪长叹道:“以是这上官教主虽不是我杀的,但却总归是因我而死,明月纵使恨我,我也毫不怪她。”
他的声音悠长,缓缓说道:“十年前上官云入侵中原时,重创五大派掌门,中原妙手已无人能与之对抗。少林方生大师与武当玉虚真人哀恳托我脱手,与魔教决斗华山之巅。”
沐长风也堕入到了深思中,很久,才叹道:“不错…可又谁情愿承认这一点?”
林语柔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慕容逸雪消逝的这十年,倒是她一向以来不解的谜题。
慕容逸雪勉强笑道:“不错,这也恰是人道使然,只瞧不惯本身落拓,却又见不得别人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