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收的代价很高,但是钱掌柜很清楚这内里的利润。
韩成一看神采有些发白,“刁世贵部下的人可都是逃亡徒,这下费事了。”
一个身材魁伟的家伙袒胸露腹,胸脯上一片黑戗戗的长毛转头问道,“瓜皮,你看清没有,他们是向东走的吧?”
“成哥,我们让人惦记上了,你看看。”张桓指了指山下的四小我,“一下子来了四个,看那架式,很能够是刁世贵的打手。”
熊哥也是在道上练过的,在胶东地界上也能算得上驰名号的人物,一看情势不对,当即调头往北追。
四小我一起向北走去时候不长,竟然有四个提着长刀的人追了上来。
一起上他总觉着有点不对劲,这一看晓得为甚么了,前面四个提着刀的家伙正快步在山道上追着。
福・山与这边隔着一片不高的低山,本地人称为苗山,山虽不高,但是多石少土,就连占山户都不肯意在这儿开荒,杂草丛生,显得非常萧瑟。
那钱掌柜甚么来头你也清楚,他们只收精盐,起码也得二两银子一担,四担就是八两,够我们兄弟乐呵两天的了。”
“老迈,真的是一担六两银子?我们一担即是别人六担?”
刘天保一向不敢信赖,“我们弄这些盐几近是顺手而为,没有出甚么力啊,这比抢银子都快啊。”
“再说了,那四小我就是四个小崽子,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熊哥一出马,他们还不得立马乖乖把银子拿出来?”瓜皮一看熊哥的神采,又持续泄气。
瓜皮的眼睛里现在满是银子了,这类暗里收钱分掉的事情他做了很多,都是冲着这类几小我暗里卖盐来的。
这个别例固然有些狠,但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情,韩成、刘天保和石头考虑了一下,也只能如许做了,每担盐一两银子的代价对千户所的人来讲也是一笔大钱。
一个看起来非常鄙陋的家伙擦擦鼻子,“熊哥,我看着他们往东走的这才归去报的信,这群小崽子到我们地盘上做买卖,竟然敢坏端方,熊哥你可得给他们点短长瞧瞧。”
张桓一咬牙,这些王八蛋,老子都调转方向了,你们还跟着追过来,这清楚就是来找茬的。
这些年陕西不大承平,青盐在山东已经呈现了有价无市的苗头,这个时候有了这些精制海盐保底,不愁没有大把的利润。
“妈的,如何追了这么长时候还没有人影,别是他们改方向了吧?”终究熊哥觉出不对来。
瓜皮紧跟几步,“熊哥,我瓜皮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他们买卖的时候我远远地瞅了一下,绝对不止四两银子。
夏天就要来了,到时候雨水下很多,要想每月包管能出一百担盐,就得先留点库存。到时,我们每月起码有六百两银子,赡养人手充足了。”
“嗯,这个钱掌柜的来头不小,我本来也没有想到如许的代价他能接管,原觉得四两就赚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许的魄力,看来他们店主很短长啊。
”张桓手里提着当扁担用的长长的柞木杠子,顺手比划着,刺出一个个花腔来。
“是啊,老迈,他们还拿着刀呢,要不我们躲躲吧?”石头缩了缩脖子,看上去有些惊骇。
韩成也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这一担盐六两银子把四小我都乐晕了,竟然忘了向地头蛇刁世贵交分子钱了。
“以是在选人上必然要慎重,这类晒盐的体例很简朴,别人一学也就能学会,如果让别人学去了,那我们就不消用饭了。”
石头接上了话茬,“我们只在岛上晒盐,只要把住了船埠,不愁别人看到。现在的关头是我们本身人,如果本身人里出了题目,那可真是没有体例了。”
张桓摇点头,他奶奶的,大明朝廷哪条王法规定的,卖私盐必必要向刁世贵交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