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打发了她在宫中最偏僻之处做些洒扫的工夫,她是见不着太子殿下的。”春桃答复。
再说太子妃这厢有身有了蒲月,江氏的体格健旺,胎象非常稳定。才用完早膳,便闻得昨日良王妃芮连袖忽感不适,父皇还送了只代价连城的人参去慰劳,连皇后、吴昭仪、苏婕妤、王美人都送了礼去,甚是忿忿不平。向近身的宫女抱怨起来。
“你想得也很殷勤。”太后也赞成了琅默。
“听闻良王妃嫂嫂昨日身材不适,臣弟也不便去看望,嫂嫂现在可安好?”琅默体贴了一句。
“娘娘,奴婢并非探听到甚么,只见那良王妃有身才一月多,老是卧床不太出门走动见人,各宫的慰劳又下得如此重,以是奴婢猜想,不是小小不适罢了。”春桃解释。
通传以后,皇后的近身宫女秀珠来传召连弦入内。由紫芸捧了两只锦盒随行身后。正殿之上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太子妃江氏安然坐在皇后身边,她的腹部很较着的隆起,身着的裙装也没有束腰了。
琅默用银筷夹了一只白面饽饽卷子在太后的碟子上,说到:“太后用了鸡汁羹,再配上些顶饱的更好,不然到了晌午就要胃空难受了。”
琅默下轿见到连弦,昨日太后赐宴见过,晓得她的身份,便上前去。两人相互行了礼,见身边宫女紫芸捧着礼盒,便晓得她的来意了。
“那你去备好矫撵,本宫这就去。”
“芮夫人,本日没和三蜜斯一同来?”琅默问。
“那便好,还请三蜜斯代为向嫂嫂问安。”琅默向连弦拱了拱手。连弦亦浅笑点头答允。
春桃只是一笑道:“为娘娘解忧是奴婢的本分。”又提示说:“娘娘,这个时候该去处皇后娘娘存候了。”
餐后,绿黎给太后上了八宝茶,太后叮咛也赐了琅默和连弦一人一盏。三人坐于桌前闲话。连弦道出了本日的来意,捧了锦盒献给太后。
连弦心下感觉与这二人也不便多言,便道不宜叨扰皇后娘娘太久,又客气的说了些祝词,仓促辞职。
“春桃,”江氏又忽的警悟起来问道:“那小狐媚子香浮现在如何?”
太后既是赞手中的羹汤,也是赞连弦。连弦微浅笑道:“太后喜好,是这碗羹汤正应时宜。”太后见她是个明白人,更加赞美。
两人不语又候了一阵,那去通传的小寺人方才出来,说太后洗漱结束,请三蜜斯和六皇子入内奉养早膳。二人自是领命,紫芸将锦盒交在连弦手中,在外等待。二人便跟着小寺人进了昭德宫。
“那便好,你给本宫留意着。太后有话,本宫不好明着难堪她,但她勾引太子的事,本宫咽不下这口气。”这江氏本就是心高气傲又含酸粘醋之人,又有当日在昭德宫里太后的怒斥,对她而言更是大大的摧辱。
次日一早,芮夫人便交了手信给良王。良王散朝以后便寻了芮向衍,交了芮夫人的手信又向他略奉告了宫中连袖的景象,芮向衍便马上授意了。
连弦接着又捧了另一只锦盒交与太子妃近身的春桃,春桃接过以后依样呈于太子妃江氏。江氏并不接过锦盒,只是表示春桃翻开锦盒,锦盒中是一尊汉白玉送子观音,江氏只是轻扫了一眼,并未几看。春桃便合上盖子,捧在一旁。
春桃连连称是,“娘娘贤明。”
锦盒内所呈是一串一百零八颗沉水金丝楠的念珠,每一颗都别离镶嵌了玛瑙、翡翠、珍珠、蜜蜡。做工非常精美。太后见了赞不断口:“芮夫人故意了,芮府故意了。”
“怪她本身身子弱,不似本宫身强体健,福泽深厚。”江氏又略有些对劲。
“好孩子,你们的情意哀家收到了,快起家来坐下,说了这么些话,来喝盏八宝茶润润。”太后非常慈爱,表示红英扶连弦起家,又道:“也代哀家向芮老公爷、芮老夫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