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中,她看得真逼真切,玄铁箱上的凹槽恰是她襁褓中玉佩的纹路,只是那玉佩被她丢弃在房中,从未佩带过,更别说拿出来。
火折子微小的光芒照亮一小段路,江蓠不敢打头阵,而是畏畏缩缩躲在萧子翊身后,只暴露一双眼睛,四周打量着。
“你!”听了这句打趣,她又是气又是宽裕,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我是采草悍贼,又不是偷东西的,从不干这类偷偷摸摸的事,我如何晓得这里会有构造……”
或许这间密室与镇国大将军府,和他之间有甚么不为人知的牵涉,只是那些牵涉他从不提及,轮作为同僚的她都不知情。
“阿蓠?”发觉出不对劲,他轻声问了一句:“如何了?”
她思来想去,不由得抬头望着他,他一手拿着火折子照明,一手搁在玄铁箱上,轻抚上面的纹路,细细感受着,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当真和专注。
世上有难处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亲生爹娘可巧也赶上了难处,以是只好将她丢弃拔了。
她想得很开,从未因为没爹没娘而感觉悲伤难过,反而对这类事情不甚在乎。
那块玉佩,那玄铁箱,另有镇国大将军府的密室,这些纠结缠绕在一起,像是拧成了一团乱麻,让她如何也想不明白。
记得前次夜探大学士府时,萧子翊也寻到了一间密室,但是比起镇国大将军府的,那间密室实在是小得不敷挂齿偿。
她想得出神,直到他俄然道了一句“在这”,她才站起家来,弯着腰望向他手指的方向。
…………
她没说完,底气已经不敷了,干脆闭嘴不言语,提了气飞身而起,轻飘飘超出了满地狼籍的弩箭,落在走道另一侧,转头嘟囔了一句:“现在都甚么时候了,还不快些走,再晚一些觉都不消睡了。”
手中的火折子照着前路,江蓠不知走了多久,长到望不见绝顶的密道中,满满都是阴沉腐朽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很多年没人出去过,空中上充满了青苔,一不留意就会脚下一滑。
“看来还是需求找到‘钥匙’才行。”萧子翊缓缓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普通,“将军府都被毁了,该上哪寻呢……”
究竟这些,和她的出身有何干联?
这玄铁箱有千斤重,且镶嵌在石台中,平凡人底子没法带着它分开密室,可那玄铁箱好似是上了锁,不管用多大的力量都打不开紧闭的盖子。
此中既没有她想到的金银财宝,也没有甚么惊六合泣鬼神的大奥妙,密室中心只要一座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一个玄铁制成的箱子。
话音未落,她已经拽着他踏进了望不见绝顶的密道当中。
大将军毕竟是一介罪臣,还被抄家屠满门,光是想想都不吉利,哪个王公贵胄会来这类处所触霉头,也就只要萧子翊这类奇奇特怪的人……
江蓠吓傻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双臂无认识紧紧抱住了身侧的人,末端还是耳旁传来一声无法的轻笑,她才慢悠悠回过神来。
“好歹也是会工夫的……”萧子翊笑着摇了点头,“怎能如此痴钝。”
玄铁箱的正面有一处凹槽,与纹路相辅相成,若不是他亲手触碰,底子感受不到凹凸的窜改。
各个方向都试了一遍,玄铁箱纹丝未动,江蓠累得直喘气,就差席地而坐了。
很奇特,当真很奇特。
萧子翊站直身子,看着那条黑漆漆的密道,眸中神采一时候庞大难辨。
从小到大,江蓠都感觉本身是个被狠心爹娘抛弃的江流儿。
踌躇半晌后,她抬眸望向他,声音带着些难以发觉的颤抖:“是我被抛弃时襁褓中的那块……玉佩。”
他定是有甚么事没说,更有事情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