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翊一个旋身,带着她稳稳落在了平整的处所,方才站立的那一块走道已经被弩箭插满,几近没有处所能够躲藏,如果人站在那,恐怕已经被捅成马蜂窝了。
“看来还是需求找到‘钥匙’才行。”萧子翊缓缓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普通,“将军府都被毁了,该上哪寻呢……”
许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弟弟,许是因为孩子太多养不起,总之她被丢弃了,不敷小臂长的小娃儿被人丢弃在木盆中,顺侧重英山后的小溪逆流直下,被卡在了河边大石之间,机遇偶合之下被李忘机发明,捡了归去。
脑筋中思路混乱,江蓠短短一会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有恍惚的幼时,有清楚的现在。
踌躇半晌后,她抬眸望向他,声音带着些难以发觉的颤抖:“是我被抛弃时襁褓中的那块……玉佩。”
大将军毕竟是一介罪臣,还被抄家屠满门,光是想想都不吉利,哪个王公贵胄会来这类处所触霉头,也就只要萧子翊这类奇奇特怪的人……
一听这话,江蓠竖起了耳朵,扯了扯他的袖子,诚心肠问了:“镇国将军不是罪臣吗,那你来这做甚么……你到底要找甚么啊?”
“花圃之下竟然别有洞天。”萧子翊稳步向前走着,随时留意能够触发的构造,随口感慨了一句:“先前也来过几趟,倒是从未想过密室在这,大将军果然心机周到。”
她想得很开,从未因为没爹没娘而感觉悲伤难过,反而对这类事情不甚在乎。
“谨慎!”
看着她惊呆的模样,心头郁结的阴霾情感都跟着散了,萧子翊微微一笑,打趣了一句:“我这般短长,阿蓠不考虑考虑投奔我,好歹能带你寻遍天下珍宝。”
“我的天啊……”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为甚么每次都这么短长,甚么密道都能让你找着了。”
萧子翊笑而不语,从怀中摸出了新的火折子,扑灭以后也超出了弩箭,挡在她身前,用心亲热地叮咛了一句:“前路莫测,阿蓠可要谨慎些了。”
她嘴上说着,脑袋里飞速想着,压根没发觉到脚下踩到了凸起的甚么,只听“咔嚓”一声,她还未反应过来,萧子翊已经回过身来,抱着她向后一跃。
从镇国大将军府中返来以后,江蓠一向闷闷不乐,整日除了待在客房里紧紧关上门,就是坐在院子里思虑人生。
…………
记得前次夜探大学士府时,萧子翊也寻到了一间密室,但是比起镇国大将军府的,那间密室实在是小得不敷挂齿偿。
或许这间密室与镇国大将军府,和他之间有甚么不为人知的牵涉,只是那些牵涉他从不提及,轮作为同僚的她都不知情。
看到这些,江蓠有些骇怪,可她没有推测,一贯沉稳的萧子翊看到石台以后,百年可贵一遇的孔殷了起来,顾不得四下有没有构造,飞身一跃落在石台边上。
她没说完,底气已经不敷了,干脆闭嘴不言语,提了气飞身而起,轻飘飘超出了满地狼籍的弩箭,落在走道另一侧,转头嘟囔了一句:“现在都甚么时候了,还不快些走,再晚一些觉都不消睡了。”
“好歹也是会工夫的……”萧子翊笑着摇了点头,“怎能如此痴钝。”
世上有难处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亲生爹娘可巧也赶上了难处,以是只好将她丢弃拔了。
玄铁箱的正面有一处凹槽,与纹路相辅相成,若不是他亲手触碰,底子感受不到凹凸的窜改。
各个方向都试了一遍,玄铁箱纹丝未动,江蓠累得直喘气,就差席地而坐了。
此中既没有她想到的金银财宝,也没有甚么惊六合泣鬼神的大奥妙,密室中心只要一座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一个玄铁制成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