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内心乱糟糟的,逮住了那小厮,吃紧又问了一句:“段珩统领也被关押了?”
待她好了以后,定要将这些猜疑一一解开。
这一逛可不要紧,她从小厮嘴里听到了个惊天大动静。
当今圣上彼时方才即位根底未稳,就听得密探回禀此事,镇国大将军军功赫赫,风景一时,如果兵变,想必会影响到国之根底。
“提及来,当今圣上是你的兄长吧?”江蓠倚在藤椅上,单手撑着头,迷惑地问了:“仿佛先帝……也是你兄长?”
想来大将军兵马平生,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何如落到这个境地,都怪身边的人靠不住,提早泄漏了风声,不然今时本日是甚么景象,还不得而知。
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江蓠,“不瞒你说,我一向在查的事情事关那虎符,近些时候我要找些由头往神机处多跑几趟,你好好养伤,有了动静我会奉告你。”
江蓠本想再问,却忽的想起了甚么,赶紧老诚恳实闭了嘴。
听到这的时候,江蓠趴在藤椅上啧啧称奇,一半是感慨,一半是可惜。
她将目光移开,还是没有说甚么。
做皇上这类事,天时天时缺一不成,但最为首要的还是人和,不然即便是当上了天子,皇位也坐不稳。
闻此,江蓠坐直了身子,兴趣冲冲的,“甚么事?”
罗淳那一掌让她受了不轻的伤,内伤本就要好好养,也没个牢固的光阴,时候久了,她能下地逛逛,不免耐不住性子,想在王府中逛一逛。
但细心想想,临时非论真假,密室中的虎符但是连神机处都在找的物什,想必非常首要,且意义非常。
“确切。”他轻声笑了笑,“先帝是我长兄,在位没几年,小太子尚年幼,就突发疾病驾崩了。”
江蓠顿时语塞了,话在嘴里组不成句子,半晌才摇了点头。
光是看她的模样,就晓得她在编瞎话,萧子翊没有戳破,还拥戴着点了点头,“那就好,柳公子向来慎重,云隽女人定是安然无恙。”说着,他想到了甚么,“此事没有跟段兄提及?”
她纵使故意,身子衰弱也出不了甚么力,还不如诚恳待着,起码费心。
按理说,罗淳得了虎符,如何也是件有功之事,为何会惹得龙颜大怒,被命令关押呢?
“阿谁……不必找了。”江蓠眼神闪动,内心又不安,没有实话实说,“我、我归去才得知,师兄已经在城外找到她了,只是我返来就受伤了,一向也没跟你说。”
本日气候晴好,午后不算冷,江蓠自从伤重以后一向躺着,可贵出来晒晒太阳,她非常冲动,精力头也好,再加上萧子翊本日余暇来陪着她,恰好趁此机遇跟她说了这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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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甚么能够回报的,只好等余暇的时候,好好请他吃一顿,以此来弥补他的辛苦。
“日子久了,哪有这么轻易悲伤。”萧子翊侧过甚来,正巧对上了她的眼眸,“不过经你这一提,有些事确切值得考虑一番。”
她确确实在猜疑,可萧子翊没有解释,只是微浅笑着,顺手拂了拂袖口。
“这倒没有。”被她如此逼问,小厮吓了一跳,还是照实答复:“传闻段统领早早就分开金陵了,被侧重关押的只是四堂的堂主们。”
前前后后很多很多的事,她想不明白,只得等身子好了,再归去问一问师父。
兵变但是掉脑袋的极刑,皇被骗机立断,收回大将军的兵权,命令满门抄斩。曾经门庭若市的大将军府就此式微了,府中长幼妇孺无一幸免,全数命丧鬼域。
当然,这些旧事,她不得而知,都是萧子翊说给她听的偿。
藤椅旁是一处憩息用的石桌,萧子翊坐石凳上,正眺望着院中萧瑟的夏季气象,听了她的问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