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跪在蒲团上,身板却挺的笔挺,紧抿的薄唇和削尖的下巴倔强的昂着,曾经神采飞扬的流光美目现在如同被墨汁晕染,寂若死灰。
在她开口的刹时,男人一怔,这是他幼时的乳名,她已多年未曾唤过。
目送着男人仓促逃命的背影,她的视野在疼痛中也变得越来越恍惚,但抓着灵位的手指却始终未曾松开,皮肉焦裂的刹时鲜血喷涌而出,将上面印刻的笔迹染红。
男人大惊,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本来那酒是她用心洒在衣服上的,竟是要以其为引,放火*。
玉娘俄然一挥广袖,抬手间竟有清冽的酒香劈面而来。
她仍旧不动,背影冷僻孤绝。
“玉娘……”男人再次沉沉唤道,胡想着那人皎月般夸姣的面庞,清秀精美的鼻梁,鲜红欲滴的樱唇。
火光囊括了明眸,夺走了她的视觉,模糊中她仿佛看到少年恍惚的表面,她虽从未见过,冥冥中,却感觉那该当就是天妒英才的谢四郎,一如传闻中的那样,超然若仙,绝色倾国。
如同她,已燃到绝顶的生命普通。
“玉娘……”
期间,陈郡谢氏一支的佛堂起火,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秦军不得近,百大哥宅连同它承载的繁华盛景一异化作飞烟。
当时他也说会护本身全面。
“玉娘!”男人打断她的思路,吃紧开口:“谢家已自顾不暇,你便是随我走了,也无人晓得。”
若非她偷听到他对mm含情脉脉的承诺,便当真觉得那人对本身情深意笃。
那样的天人之姿,她定能永久雕刻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