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深吸一口气,叹道:“妪,找人好好埋了宓儿的尸首吧。”
玉润板滞的点了点头,任由马车载着她回了郗府,同时也将宓儿的幽灵丢在身后。
文妪年纪大,这个年代有着对父老天然的尊敬,她这一番的责备的话说出来,宓儿的姑嫂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饶是玉润一贯胆小,这回也被骇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少女冲着她轻柔一笑,笑容中饱含着感激之情。
最后,还是宓儿阿谁面相刻薄的嫂嫂眼睛一转,率先出声。
“你是想说,我们郗家苛待她了?”玉润半眯着眼睛,眸中有寒光闪过。
她轻巧的一句,就带出了宓儿有错的究竟,婢女有错,做主子的别说关禁闭,惩罚又有何妨,那宓儿的兄嫂本就理亏,眼下更是无话可说。
“我们女郎念及主仆交谊,还特地带了粟帛给她的亲人,可谁晓得宓儿命苦,竟碰上了你们如许吃人不吐骨头的兄嫂!”
她但是晓得暴尸荒漠的滋味不好受,还是入土为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