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一闹,多数是得别人授意。
玉润笑声更冷。
乱坟岗上,一卷破草席裹着被水泡得肿胀发白的尸身,暴露的半截小臂已没了手掌。
她轻巧的一句,就带出了宓儿有错的究竟,婢女有错,做主子的别说关禁闭,惩罚又有何妨,那宓儿的兄嫂本就理亏,眼下更是无话可说。
玉润记得,宓儿左手腕始终带着母亲留给她的镯子,现在那齐齐的断口,明显是有报酬了取下镯子,不吝粉碎尸身。
公然如她所料,肯将自家妹子卖入府中为奴为婢的人,又如何会对她“心疼有加”?
想到这里,他们悔怨不已,却也无可何如。
“你是想说,我们郗家苛待她了?”玉润半眯着眼睛,眸中有寒光闪过。
她这一次先发制人,不等对方去废弛她的名声就主动反击,宓儿的兄嫂公然没了宿世的放肆,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我们女郎念及主仆交谊,还特地带了粟帛给她的亲人,可谁晓得宓儿命苦,竟碰上了你们如许吃人不吐骨头的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