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摇了点头,“我不晓得,不过我身上有天子陛下给你们可汗的亲笔信,或许内里就有他想晓得的答案。”
大队军马冲上一座山岗,只见远方剑河如带,一支百人马队队正沿着剑河驰来,施洋勒住了战马,他老远便认出为首之人恰是库尔班德,他已派人事前通报黠戛斯人。
“施洋,是你吗?” 库尔班德纵马冲上山岗,浑厚的脸上粉饰不住冲动的笑容,他抽出一支箭,缓慢向施洋奔来。
大治八年十月十八日,跟着颉干迦斯的身故,标记取回纥这个雄踞草原一百余年的游牧民族终究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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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洋单膝跪下,沉声道:“陛下,臣不要封赏,请陛下封赏臣的五千弟兄。”
侍卫很快捧上一把宝剑,苏达罗指着宝剑对张焕道:“陛下,这是微臣从回纥王宫得来,削铁如泥、锋利非常,臣情愿将它赐给施将军。”
从天空下望,十几里的草原上点满了大大小小的篝火,唐军和黠戛斯马队欢聚一堂,喧闹声响彻六合,在主帐中间,张焕坐在庞大的篝火旁,镇静地望着两名黠戛斯军人在空位上演出摔角,不断为他们号令加油,炽热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
女人们纷繁从前面的小门钻进了内帐,苏达罗请施洋坐下,这才接过大唐天子给他的信细心看了起来,信中说得很清楚,要求黠戛斯人出兵与唐军共灭回纥,如果黠戛斯人卖力,作为嘉奖,大唐可将乌德健山(今杭爱山)以北,小海(今贝加尔湖)以西,金山(今阿尔泰山)以东的泛博地盘封给黠戛斯人,并且在信中也明白表示,大唐将视黠戛斯人在灭亡回纥过中的卖力程度恰当放宽夸奖幅度。
“现在能够走了。”张焕渐渐转成分开了城头,在他的头顶,一轮残月如血,诡异地挂在黑幔一样的天幕之上。
大治八年十月,朔方节度使李双鱼率七万朔方军与率六万北庭军的北庭都督李国珍会师于浑义河边,与此同时,西域都护、征北副帅王思雨也率七万碎叶军向回纥要地挺进,在哈林城大败回纥军主力,俘获十余万回纥人,颉干迦斯仅率一万余人向西北方向逃窜,不料却在曲漫山以南遭碰到了四万南下的黠戛斯马队.....
正如库尔班德所言,苏达罗对大唐的出兵极其不满,他不止一次指着南边破口痛骂,他以为回纥的破败是他们黠戛斯人的功绩,而大唐却在采摘他们胜利的果实,他决不能容忍这类环境产生。
“不,他是必然会出兵,这个机遇他不会放过,只不过他但愿大唐天子能让我们黠戛斯人代替回纥在漠北的职位。”
“好吧!我黠戛斯人会倾兵而出,共同唐军灭掉回纥,明天我就出兵。”苏达罗终究下定了决计,他不管如何也要获得小海以东的广袤草原。
施洋翻身上马,向他拱手笑道:“可汗也一样,更有一种草原霸主之气了。”
此时的颉干迦斯已被追击唐军的神箭吓得魂飞魄散,他俄然闻声对方的马蹄声消逝了,不由转头望去,却瞥见了一支冰冷的箭头呈现在面前,那箭头上冷冷的光芒仿佛死神的最后奸笑,颉干迦斯只觉眉心一阵剧痛,透甲箭穿脑而入,将回纥最后一任可汗钉死在苍茫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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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洋的战马来自于大食,马似飞龙,如同腾云驾雾普通,顷刻便追到敌军三十步外,他将长戟挂好,抽弩装箭,箭如流星飞逝,一箭快似一箭,箭箭不虚发,半晌便将十几名回纥射死在地,这时仅剩下头戴金盔的将领了,施洋俄然愣住战马,装上一支刻有他名字的透甲箭,对准了敌将的后颈,他冷冷一笑,箭如闪电般射出,顷刻间就到了敌将的后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