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锋有些难言,昨日张煊找他要收回林家之地,这件事本来他说了就算,但这两天大哥在,他倒不好随便越权,偏张煊又催得急,请他三日以内办好此事,张若锋只得来找大哥商讨,可大哥既然把话堵死,林家之事他便不能开口了。
张煊狠狠地瞪了一眼张焕,一口气憋回肚子里,抱恨而去,张焕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地嘲笑了一声。
“国法?”张若镐嘲笑一声,“国法不过是用来束缚百姓贫贱的桎梏,而你是张家宗子,若到处遵循国法行事,那不出十年,我张家就会毁在你的手上。”
张焕蜷腿坐下,向张若镐略略欠身道:“十八郎是来求家主一事!”
既然明白这一点,张若锋便不再说此事,他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又道:“大哥对煊儿仿佛过分于峻厉了一点,他实在还年青,大哥应多给他点机遇,比如进宦海磨练一下,对他会大有好处。”
张若镐眼中凌厉之色垂垂散去,又规复了平时的温和,他上前拍了拍张焕的肩膀,暖和地笑道:“大丈夫生于六合之间,岂能任人欺侮,但也不能意气用事,见辱即跳起杀人,那是莽夫所为,以是我才赏识你借刀杀人的手腕,你是我张家的大材,去吧!”
张焕心中悄悄佩服,越是高位者,糊口越是简朴,此言公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