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既然敢来,早已豁出世死,只可惜了九皇婶,红颜薄命,啧啧,对了,另有那尚将来得及出世的堂弟。”
且不说锦澜等人一起流亡,都城里,本该是团聚欢庆的夜晚,却成了很多人的命丧鬼域之时,二皇子带着周家兵马围攻都城,虽有虎威将军镇守城门,但城内有四皇子里应外合,不太短短半个时候便破了这座京畿重地。
繁华瑰丽的都城四周火光,喊打喊杀的声音震耳欲聋,半空中满盈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很多无辜的百姓遭池鱼之殃,家破人亡。
“父皇息怒。”二皇子脸上逐步荡起对劲的笑容,“儿臣这么做,也是不想父皇过分劳累。”
阎烨悄悄立于朝阳门的城墙上,凝睇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气象,耳边模糊闻声一阵阵惨烈的嘶喊,那双狭长的眼眸阴沉如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细细考虑一番,慎重的对丹尘问道:“你可知超出别院后的山后能通向哪儿?”
面对二皇子的指责,皇上倦怠的闭上眼,一言不发,这般摸样却让二皇子误觉得是心虚之故,脸上顷刻暴露一丝镇静。
“眼下父皇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当着众臣的面下圣旨,将皇位传与儿臣,而后儿臣定当好好奉侍父皇,让父皇颐享天年,这二嘛...”
侍卫小头领阴沉着脸,差人快马加鞭回京禀报,而本身则带领余下的人远远跟在背面,可没想天气渐暗,跟着跟着反倒将人给跟丢了。
沈老太爷神采一沉,明显没想到二皇子会用妻儿的命来威胁他,短短半晌的沉默后,他蓦地抬起不平的头颅,铁骨铮铮道:“既为沈家人,自当为国尽忠,又岂是轻易之辈!”
制住四皇子的恰是好久未曾露面的孟展轩,他看清阎烨眼中的踌躇,不由急声道:“王爷,王妃安然无恙,方才部属收到丹尘的飞鸽传书,说是王妃已出险,正往清泽镇去了!”
丹尘深思半晌,“若部属没记错的话,超出那座山头,便是一条官道,往东走不出两个时候便是清泽镇。”
“你!”四皇子瞠目结舌,又惊又怒,底子没想到结为联盟的二皇子,竟要将这等天理难容的大罪栽在他身上。
“好,好,不愧是沈垂白叟。”二皇子怒极反笑,手中的利剑蓦地架在沈老太爷的脖子上,“只是沈垂白叟可曾想过,沈府里头的老幼妇孺该如何办?”说着抬开端环顾四周跪着的大臣,大声道:“你们的父母妻儿又当如何?”
二皇子,四皇子,太后,平阳公主以及周家一干主谋将领均被活捉,浅显官兵及苍存亡伤无数。
阎烨脸上浮起一丝暴戾,可扣着二皇子的手却略略松了几分。
“呸!”沈垂白叟气愤的瞪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老夫向你这等乱臣贼子低头,休想!”
皇上调侃的目光自垂首不语的四皇子身上掠过,落在胜券在握的二皇子脸上,淡淡的道:“朕可曾虐待与你?”
他深深的看了眼仍处於安静的内城,有丹尘和丹凝二人在,加上留守府中那三十名暗卫,充足护住她全面,但他也得尽快措置了这场兵变,以免夜长梦多,心机必然,抬手将袖中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苗条的身影回身没入了暗影中。
“未曾。”二皇子毫不踌躇的应道,反手收起架在沈老太爷脖子上的剑,绕过跪了一地的大臣走到龙床前,亲身替皇大将帐子挂在九龙金钩上,对上靠在床头的帝王,轻笑道:“但是父皇的心,太偏。”
阎烨眸光一厉,“你说甚么?”
“二皇子,你可晓得本身在做甚么?”沈老太爷强忍钻心痛苦,满面怒容,若非他叫人打折了腿,岂会向这乱臣贼子屈膝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