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锦澜不由怔了下,这么说,二皇子和四皇子就要脱手了?
“母亲放心,我省的。”锦澜吃力的挪了挪身子,现在她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可那肚子看上去比平常同月份的妇人还要大,阎烨曾请华老大夫来扶脉,却说统统安好。
“今后,她们二人便跟在你身边。”
“可别!”沈氏忙拦住唐嬷嬷,对锦澜嗔道:“你这是做甚么?有这些银子,还不如留着傍身,王府可不比别处,高低办理的处所可很多。”
当初沈氏为她备下的陪嫁,另有叶老太太暗里给的几处铺子庄子,里里外外折合起来何止三十万两,更别提阎烨当初交予她那本私账,莫说三十万两,就算三百万两亦能拿得出。
锦澜讶然的扫过手里仍带余温的地契,抬眼看了看惠秀抱在怀中的叶晟,略一思忖,便将地契收了起来,唤了唐嬷嬷,“去开库房,取三十万银票。”
“部属丹尘见过主子。”
阎烨挥手将丹尘和丹凝打收回去,伸手将她轻柔地揽入怀中,淡淡的道:“以防万一。”
不过也是,五皇子安然返京,又有那本她亲身誊写出来的账目和罪证名单,皇上即便再如何不信赖,也不会同以往那样信赖二皇子,对峙之下,二皇子若不想死,定会想方设法夺了这皇位。
声音降落干脆,涓滴没有女子应有的侬声软语,锦澜盯着赵丹尘瞧了一会儿,又记起当年在徐州的相遇,内心泛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别过甚对阎烨道:“我整日呆在府里,哪儿都不去,何必又将人差过来?”
本日,她要在此亲身送别相依为命的母亲还丰年幼的弟弟。
言下之意,便是出甚么事自有他扛着。
沈氏惊奇,过后便是一阵欣喜,扬州虽比不上都城繁华瑰丽,但对于落空叶老太太,落空钳制的叶霖来讲,无疑是最好的挑选。
沈氏拉着锦澜的手,两眼泪汪汪,若非叶晟年纪尚小经不起波折,叶霖又是个不顶事的,她真不肯就这么丢下女儿孤零零的一人。
八月初三,风和日丽,宜远行,搬家,寻亲探友。
虽是这么说,可阎烨内心仍旧不结壮,第二日便带了两名女子返来,此中一名便是赵丹尘。
叶家这座宅子地段极好,园景高雅,在京里但是出了名的好住处,三十万银两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恰好合适。
天气渐暗,沈氏在王府陪着锦澜用过晚膳,临走前才将怀里揣了一整日的东西取出来,交到女儿手上,“这是老宅的地契,我思来想去,这座宅子还是不卖为好,将来讲不准晟哥儿能用得着,只是放在我身边难保不会叫你父亲发觉,也唯有你这儿我能放心。”
“见过你们主子,从现在起,不管存亡,均由她决定。”阎烨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眼眸微微一眯,沉声打断她的话,底子不容她回绝。
“母亲,你将地契拜托给我,父亲定是不知吧?如此若无银钱进账,岂不是更轻易叫人起疑?这三十万两权当我将宅子买下,将来等晟哥儿出息了,我这长姐便赠送他当喜礼。”至于银子,锦澜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忧。
叶老太太故去以后,让叶霖最在乎的不过是出息和脸面,安远侯府之以是能诓住他,定是许了甚么镜花水月的信誉。
锦澜强忍着眼底的酸涩,悄悄点头,“母亲,这一起颠簸,您也得顾着身子,司徒太医仍在扬州,女儿已经给他去了信,定会护着母亲与晟哥儿全面。”
这不,今儿个阎烨前脚刚上早朝,后脚太后跟前的马公公便登门宣了旨,说是太后好久不见九王妃,甚是驰念,为此忧思成疾,请九王妃往华清宫去一趟。
听了菖蒲的来报,锦澜仅是淡淡一笑,并未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