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菊愣了下,抬眼看向锦澜,却见她正伸着小手,白净的指尖缓缓滑过那道丑恶的疤痕,映着灯光下的小脸尽是惭愧。她心头不由微微发颤,眸子里顿时浮起一层水雾,用力吸了下鼻子,冒死的摇了点头,“不疼,早就不疼了。”
孟茹涵倒是一点也不急,悠悠的走在锦澜身边,拉着她左看右看,打量着路上颠末的佛堂大殿。两人都带着帏帽,虽看不清楚,但兴趣正浓,也就不计算很多了。直到秦氏的身影消逝在大雄宝殿中,一行人才走到殿前的台阶上。
“甚么?”如何会是她?锦澜忍不住噌的一声,站起来,“你说的是哪个宫大夫?”
俄然,她感遭到一丝微凉悄悄的落在那疤痕上,耳边响起一声饱含体贴的感喟:“疼吗?”
锦澜感觉脑筋里如一团乱麻,如何理也理不出眉目来,原觉得挽菊返来后便能水落石出,不料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庞大,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暗中鞭策着统统往她所想的方向背道而驰。
挽菊见锦澜神采不大好,觉得她是被本身所说的给吓着了,内心不由悄悄自责,从速起家扶着锦澜坐下,担忧的问道:“女人,但是吓着了?是奴婢不好,不该和你说这些。”
天刚灰蒙蒙,婉转的钟声迎着晨光缓缓的在山间荡开,和尚们唱楞严赞并诸佛菩萨圣号模糊传来,与钟声和谐,仿佛扫荡大家间的尘垢,让人的心愈发空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