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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用刀背重重拍了拍陈嬷嬷的脸,然后斜睨着世人说道,“都起来吧,如许跪着多累呀,只要今后大师能战役共处,我安容也不会虐待了大师。当然,如有人还觉得我安容是软柿子的话,我会让她先变成烂柿子。陈管事,你说是不是呀?”
陈嬷嬷一张老脸变成了猪肝色,在袖笼里掏了掏,拿出一两银子递向安容,“四蜜斯,您的月例。”
寒公子名叫寒子墨,传闻是安添富一已故老友的儿子,年方十八,十岁时开端寄养在安府。
“陈管事,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安容冷冷的说道,在厨房里待了六七年,算起来,起码有七十两银子在陈嬷嬷身上。
她眸中寒光闪了闪,将银票狠狠砸向陈嬷嬷的脸上,一把捏住方才她受伤的胳膊,撸起衣袖暴露伤口。
“是,是的。”陈嬷嬷忙干干的应了,内心却暗骂一声安容是穷鬼,跟在她前面有甚么油水可捞。
安容将别的三十两捡起来,拿出十两塞进陈嬷嬷的手中,笑着道,“陈管事,这些银子是我送你的,拿去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瞧你这脸白的,看着我可真是心疼呀。”
“该,该。”陈嬷嬷忙垂了头,肉痛加伤痛,痛得差点儿要堵塞。
“如何,这些年,这些银子借了你,莫非不该收点儿利钱?”安容斜眼,寒光一闪。
安容眯眸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二十两银票递给了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厨娘,“吴妈,劳烦您拿去买些果子和蜜饯,分给大师吃。”
世人的身材有了裂缝,没法支撑住沉重的躯体,全都不自发的跪了下来。
安容接过银票,看了下,眉头紧紧拧起,只要三十两。
“四……四蜜斯,您罢休,罢休,有话好好说,我给,我给。”陈嬷嬷要求着,大颗大相颗的汗珠沿着两腮向下滚落着,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拿出几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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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上洒盐!
安容做着丫环的活儿,月例也比安红琪她们少好几倍,而之前的月例都在王春花的表示下,被陈嬷嬷给剥削了下来,今儿天然得让她吐出来!
她用刀在陈嬷嬷脖子比划了一个杀的行动。
安容当然晓得陈嬷嬷内心在想甚么,嘴角扬了扬,老纸是穷鬼,面前这不有冤大头么!
安容没有放手,将那几张银票一把从陈嬷嬷手中夺了过来,抖开瞧了瞧,嘴角勾了勾,加在一起,约有一百多两。
‘唉哟’,陈嬷嬷惨叫起来,本来止了血的伤口,再次流出鲜红的血,她额上排泄了汗珠来,神采顿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