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好笑,亲热地点着她,“都多大了,还又哭又笑……”
王姨娘清楚明白本身的职位和情势,也就没有那些不循分的设法,白日她还是在辛氏身边听使唤,夜里如果杨修文过来,她便用心折侍,如果杨修文不过来,也没有闹幺蛾子。
夏府里,公爹夏老爷早就过世,剩下的主子不过是夏太太、杨萱、二爷夏怀宁另有大归的姑奶奶夏怀茹。
杨萱一向喜好穿粉红、蜜合等光鲜的色彩,可宿世守寡六年,除了逢年过节能够打扮得略微明艳外,其他时候都是穿天青或者湖蓝乃至老气横秋的秋香色都穿过。
杨萱猜疑不已,而杨芷已经翻开油纸包,问道:“大哥,里头是甚么馅儿的?”
辛氏说,夏怀远卧病在床,一定能故意力行房,迟延两个月也就满十五了。
她们要幸运安稳地活到齿秃发白。
等生辰那天,她会跟夏太太商讨办个昌大的及笄礼。
杨萱对劲地瞥一眼杨芷,“姐瞧不起我,哼,我必定让你大吃一惊刮目相看。”
杨桐道:“我刚从正房过来,母亲留了两只红豆沙的,给父亲留了只绿豆沙的……你先吃,吃完再说话。”
出嫁时,她差两个月及笄。
这期间,辛氏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杨修文想辛氏既然能生闺女必定就能生儿子,便没再往王姨娘屋里去,只一心一意守着辛氏。足足又过了八年,辛氏已经三十二岁,这才再次有孕。
杨萱心知是杨桐的美意,甜甜地承诺了。
杨萱愣一下。
福顺斋在金鱼胡同。
杨萱掂起一只绿豆沙的,谨慎地咬了口,弯起眉眼,“唔,真好吃。”顿一顿,又含糊不清地问:“娘那边有了吗?”
杨芷神采涨得紫红,再没有说话。
杨萱这才反应过来。
宿世的夏家就在金鱼胡同往北不远的干鱼胡同,夏怀茹最喜好吃福顺斋的点心,杨萱为了巴结她,隔三差五会打发人去买。
实在,杨桐算是杨萱的庶兄,他跟杨芷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都是王姨娘生的。
抽泣半晌,杨萱垂垂止住泪水。
饶是如此,夏太太仍不对劲,明里暗里说她不循分,用心想勾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