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侯沉默了半晌又道:“传闻那小子此次返来,并未带雅儿一起,我比来总有些心神不宁,那孩子约莫是出了甚么事。”
“不过罢了。”端侯嘲笑一声,又道:“赵旷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迟早是要败的。赵瑾心机周到,又得圣上爱好,何况雅儿已嫁作他为妃,我们这个时候避嫌,也来不及了。”
天藏从暗中的角落里出来,对端侯道:“此时去七王爷府上,怕招惹诸多非议。”
沈琰不明以是,望着端侯,冷酷的脸上暴露一抹迷惑,没有吭声。
这万里江山,岂是别人想觊觎就觊觎的了的?
“是。”下人领命,仓促而去。
现在的圣上,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明君,却也是一名城府极深的天子,岂容别人日夜算计他的皇位。
端侯想了想,细心考虑了下用词,对沈琰道:“我晓得你更中意你姐夫坐这个天下,七皇子的才气爹也看在眼里。但你要晓得,这天下落入谁的手中,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这天下事圣上的天下,他想给谁,就给谁。你们在暗中做的这些事,真觉得能做到天衣无缝吗?如果你们在背后算计圣上的事被圣上晓得,你当如何自处?”
沈琰此时内心也不平静。姐夫竟然将他母亲接回了王府,这是如何一回事?莫非是阿姐授意的?
探子来报,赵瑾回京今后就直奔梵音寺,接回了两个女人。
端侯提到沈雅,神采变得有些严厉。
沈琰本年十七岁,长高了很多,清俊的眉眼与他已有了七八分神似。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王府问个清楚。
端侯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道:“你与八皇子做的那些事,是如何回事?好大的胆量!”
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描述的,他不但愿琰儿趟这趟浑水。
端府,书房。
沈琰听了这话,神情倒是动了动,可贵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晓得了。”
端侯静坐在案后的雕花木椅上,望着儿子如有所思,沉吟半晌才道:“克日我忙于政务,与你甚少扳谈。比来传闻了一些事,想问问你的观点。”
门外下人躬身候着,端侯道:“去,把端琰一并叫来,就说跟我去趟恭敬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