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贤太后神采陡变,似是保持不住脸上平静模样,去看下首的皇后:“如何回事?!不是说太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如何东宫那边来人报说他昏倒不醒了?!”
长宁殿正殿中心荣贤太后在凤座上稳稳坐着,冷眼瞧着她们行了礼,凤眼微挑,似笑非笑伸出保养得宜的手一指宋楚宜:“这就是行六的阿谁小丫头?”
当初她的儿子泰王死在了建章帝父子手里,娘家也被他们灭族,现在连仅娘家仅剩的一个侄女,她都没能替哥哥保住......
九公主从太后身边下了门路,正要迈步,就见一个宫装的女官脚步仓促的进了殿,在于佩耳边捂动手说了一句甚么。
世民气里就悄悄叫苦不迭。预先得了丈夫儿子警告的镇南王妃更是连手心都是汗津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等。”荣贤太后目光将殿中诸人身上都扫了一遍,出口叫住孔殷的皇后,顿了顿道:“哀家同你一起去瞧瞧,毕竟不是小事。”
时移世易,中间隔着宿世此生,可她将当时殿上每一小我的容颜都刻在了脑筋里,乃至连她们当时的呼吸深浅都记得一丝不差。悔恨到了顶点,无能为力到了顶点,就只好逼着本身记着,将悔恨欲绝的有力感一点一点刻进肉里跟内心,时候警告本身再别落到这个境地。
于佩也就知机的不再问了,带着含笑将她们迎进了正殿。
太后的长宁殿仍旧高矗立立,她的贴身女官于佩现在还是中年模样,不卑不亢的站在飞檐下笑着迎她们出来。
这是重生以来宋楚宜第一次入宫,还是如同上一世她当国公夫人之时一样巍峨的宫城,四周宫墙仍旧深的叫人惊骇。
也好,也好。她闭了闭眼睛,遮住满心的怨毒,刚好这回就让周继跟宋家一起去死,让这些人一同下地府去给泰王跟成国公府赔罪!
她看着地底下冰冷的石砖,恍惚想起当时心态,她是如何对本身说的?
可她到底保持得很好,表示得如同一个第一次进宫的九岁小女孩普通,忐忑不安的垂着头一言不发,冷静地往宋老太太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