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同宋老太太都点头。
外头鼓噪喧华声不断于耳,斯须之间,花厅里已涌入十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谁能想到只是来赴宴罢了,竟会赶上锦衣卫抄家如许的祸事?何氏只觉到手脚冰冷,脸上一点赤色也没有,战战兢兢了半响才跌足道:“我家小七呢?我家小七还在外头!”
锦衣卫批示使陈襄走在最前,拱手不甚有诚意的冲苏老太太说声叨扰,便向北再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道:“奉皇上旨意,苏义交结内乱,恃强凌弱,剥削百姓,着革归本分,下诏狱。”
但是苏大太太已经得空去替她找人了,她一头跪倒在了镇南王妃跟前:“王妃,王妃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陈襄没推测苏老太太这么问,怔了怔才回道:“圣上旨意,只抄苏府。老太太您不消急,旨意上只要苏大老爷是下诏狱的,您跟府上各位太太们......”
宋老太太与苏老太太也算是了解已久,见苏老太太如许干枯的模样内心实在不好受,安抚了一会儿也不见效,不由也有些心有戚戚。
苏大太太却挣扎着想朝这边扑过来,她歇斯底里的喊了苏老太太一声:“常日里我们稍待她有些怠慢,您就说都是自家骨肉。到现在我们遭难了,她就是陈家的人了?母亲,人不成偏疼过分啊母亲!沉香她们也是您的亲孙女!”
陈襄!
陈襄游移一会儿,点头道:“那还劳烦老太太将票据交由我下头的人对一对。核实无误了再交给宋太夫人。”
苏大太太手脚俱颤,抖抖索索的竟连哭也不敢再哭了。
宋老太太与镇南王妃也都吃了一惊,一时竟没能做出反应来。
镇南王妃与宋老太太对视一眼,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陈大人,既是圣上仁慈,未曾涉及我外孙女。不知大人可否网开一面,将我外孙女及我女儿留给她的嫁妆交给宋老太太?”
苏老太太被推搡到了半路,俄然转头冲宋老太太艰巨的跪了下来。
她见苏老太太被推搡,面上大有不忍之色,扬声道:“陈大人!”
陈襄面色有些不天然。
陈襄便收了队,押着苏大老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