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如果不能切身经历,永久谈不上感同身受四个字。
这件前尘旧事牵涉出来以后,可真是带累了一多量人。
宋老太太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就叮咛她:“小四和锦心我已经将她们偷偷移往别的处所了,省的老三媳妇一天到晚的挂念着,做出甚么错事来。你得空了也劝着她些,奉告她她可不止小四一个孩子,玥儿他们还等着她来教诲呢。”
宋大夫人跟大少奶奶都面露担忧,忙朝宋楚宜使了个眼色。
宋大夫人瞧出些端倪来,忙上前笑了两声接了宋老太太手上托盘,叮咛稳婆唱祝词请小公子。
“当初你外祖母下了狠心同我们老死不相来往,连琰哥儿,都是派了应书来接的,一封信都不肯恩赐给我们......”宋老太太佝偻着背,眼里又落下一大滴眼泪:“我还感觉她不近情面,现在想来,她没举刀来杀了我,真是她太良善了。”
宋老太太就顺水推舟的放了手上东西,强撑着看着哇哇大哭的奶娃娃在泡着艾草、桃木的水里扑腾完,就起了身朝外头走。
你也曾牵了她的手在枣树底下荡秋千,在青州的青石板路上交来回回的学走路啊!她攥着衣衿感觉内心翻江倒海,气急之下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因为糟糕的是,这件事被揭露之时已经晚了,魏延召已经接了死掉的父亲秉承了爵位。
宋老太太正往洗三水里撒桂圆红枣,忽而竟感觉心猛地一跳,手上的桂圆飞出去跌进水里,溅出一片水花。
然后她抬起了头瞧着宋老太太缓缓地摇了点头:“祖母,人都是会变的。这世上统统的鬼神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民气的多变和贪婪可骇。姑父他的至心,早在对儿子的巴望和对母亲的孝心之下被磨没了,就算我们派再多次人畴昔,恐怕也是毫无感化,姑母她,应当就是晓得了这一点,才会不准娘家人再去受这个闲气替她担忧的。”
魏家的爵位就这么憋屈的被一个外姓人给代替了,还无处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