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老侯爷前些日子也入了宫,直接在朝堂之上讨要外孙女,此事一出,太后就算不想放人,也得放人,不然以老侯爷那脾气……突入丞相府也是能够的。”定安伯苦笑道,若不是他一向压着,年前老侯爷就要绑了丞相府的几位少爷换那三娘,事情如果闹大,皇上怕也是要头痛几日。
定安伯叹了口气道:“我如何能不去求圣上?三娘虽不是我亲儿,可也是孟家的女儿,我二弟远在江淮,走的时候将女儿拜托给我,我本就该好好照顾,怎奈世事弄人……我也是焦心啊。”
“你从淮南返来了?”定安伯也瞧见陌篱头上的伤口,体贴的问道。
陌篱转头看了眼正在安抚何氏的相思,踌躇再三还是说道:“丞相的目标大要上已经很明白了,他就是要将已故的礼亲王科罪为欲图谋反,与敌国私通的罪臣。”
“可坏就坏在,他暗里与广郡王勾连,上一次的刺杀已经轰动了很多世家大族,现在的世家可不是太祖年间的那位世家,财产权力早已腐蚀了多年传承的血性。他们更惊骇的是广郡王的抨击以及圣上的不敢作为。”陌篱一针见血的将那一场看似脑筋发热霸道抨击的刺杀,说出了别的一番很少有人发明的深意,那就是震慑!
是也是,不是也是,丞相的布局恐怕是自瞥见相思开端,就已经有了打算。不需求证据,也不需求来由,丞相只需求一个扳倒保皇派的借口。
“迩来,三娘但是不能露面?”定安伯看着老婆怀里的小女人,担忧的说道。
相思猛地一转头盯住了陌篱,她听懂了陌篱话中的含义,他说的这些人,满是她的亲人!
站在门口,陌篱听了一耳朵,若不是感觉分歧适恨不得一脚踹开门断了他们的说话,他那头好轻易让皇上松了口,定安伯竟然想将他的新娘子嫁与旁人?这可如何是好!
定安伯也是感觉不安,便道:“案子不决,你迩来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不然我怕事情有变。”
“侄女给大伯,大伯娘存候!”
“不会有人听的,哪怕统统民气里都明白,三娘是关氏的孩子,但是只要无益可图,那么三娘就必定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了。”定安伯这个时候终究明白儿子从老侯爷那边听到的话,是个甚么意义了。
“三娘的婚事现在已是由不得二房。”定安伯摇点头道:“诚平伯府毕竟是宗亲,我们一家一向以他们马首是瞻,诚平伯的老夫人还在,老太太如果想要实际,大可上门叨扰,说句不大孝敬的话,论族亲,四叔公才是宗主,论小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伯爷莫要担忧,此事已经在圣上那边报备过了。”陌篱拱手行了个长辈礼。
相思站在他身侧想笑又得忍住,最后还是憋得鼻子出了气音。
“只要他们说三娘是礼亲王的遗孤,那么……礼亲王有罪,定安伯府以及一干人等,便有窝藏朝廷重犯,包庇罪臣的要责!就连老侯爷恐怕也会被连累。”陌篱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定安伯稍放心来,将两人让进里屋,何氏又给两人倒了杯水。
如果手腕了得,丞相一派也有段时候不得安宁了。
月伴星夜,定安伯府内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绸缎,正房的灯还没燃烧,可外头服侍的丫头们都已经被退了下去,此时恐怕早已进入梦境。
定安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何氏赶紧擦了擦脸也跟着站了起来。
“礼亲王只要被定了性,再加上杨王妃当年广交老友,就连胡人的追风一族都有不错的友情,当时只是一个嘉话,可现在呢?我父亲已经不在了,胡人在关外虎视眈眈,只要将礼亲王与杨王妃当年的事情换一种说法,百姓如何想,百官如何想?”陌篱顿了顿持续道:“传闻,当年杨王妃的跟随者至今还在寻觅杨王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