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那荷包经辨味儿,明显是紫夜楼的人塞给那庄氏的啊。”
“此案可当真是扑朔迷离,愈发难辨了。”
“莫非竟真是明月楼害人?”
衙役将东西捧到案前,孙知府几分不耐的接过,抽开帕子,却见包裹之物乃是一枚玉佩,他眉头蹙起,面有怒容,只觉这庄氏小姑当真不知死活,到这时候竟然还装神弄鬼,戏弄知府。
却与此时,师爷又给莺娘子施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对了个口型,莺娘子福灵心至,哭着叩首道:“大人,奴家也有罪,奴家先后果死了女儿,过分激愤,太想让凶手伏法,便……便鬼迷心窍,让紫红往庄氏的怀中塞了荷包,并诬告于她,此乃奴家的不是,可奴家敢对天发誓,奴家绝对没有冤枉那庄氏,我女儿紫海棠确切是庄氏所害啊,那些带毒的胭脂水粉,已充足证明此点……”
……
“无碍,晚姐儿你不该来的,这孙知府只怕……”
孙知府点头,师爷表示衙役上前,顾卿晚这才从袖子中托出用帕子包裹的一物来,交给了那衙役。
她说着俄然神情一亮,仿佛想起了甚么来,又大声道:“对了,奴家想起来了,昨日紫海棠的丫环小红仿佛提过,庄氏给紫海棠上妆时,借端说手上有伤,她是带了鹿皮手套给紫海棠上的妆!”
顾卿晚留意到,那师爷悄无声气的绕进了内衙去,只怕是会有所行动。她不免蹙了蹙眉,却也无能为力。
目睹孙知府如此一手遮天,庄悦娴身子晃了晃,被顾卿晚用力扶住,她不由看着顾卿晚落下泪来,道:“你不该来的,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