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流转起来,引得那朵莲花也像是活了普通,伸展花瓣,摇摆生姿,似是吸足了池水,滴落了雨落,自花蕊间渐渐凝出一点水润的光芒来,越聚越多,垂垂的凝成一颗冰蓝色的水珠,就像是从花朵中排泄的花蜜,细闻之下,竟然有股淡淡的荷香,终究,莲花的娇弱花蕊不堪花蜜的重量,那水珠被逼了出来,悬浮在了顾卿晚玉白肌肤上,欲落不落。
她将本日对孙知府说的话细细又想了一遍,俄然恍然,莫非她最后说玉佩是抵药钱的那话,让孙知府误觉得本身是在向他索贿?
晚晚奸笑:瞧瞧,2016姐坐着都来财,知府来送钱
她涂抹好后,又再三肯定了下疤痕的位置,这才躺在床上,细细想着方才的事儿。现在回想起来,方才那玉莲花透露花蜜时,好似她的手腕处也有些微微发热的感受,只是那感受太奥妙细弱了,略不留意便会忽视畴昔,故而这些光阴她日日与莲花相伴,躺在床上晕晕沉沉的,竟然都没有发明这东西会吐花蜜。
婢女一时瞧着她满脸放光的眼睛发楞,倒是兔兔“吱”的尖叫一声,坐在顾卿晚的肩头,用力拿头蹭她耳颈。
一股臭味,冲鼻而来,顾卿晚被熏的差点没翻个白眼,就是多美的梦也得惊醒啊。
晚晚深觉得然:拜灵猴沾福运了
兔兔对劲:猴年呀,灵猴在侧,敢不来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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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顾卿晚太师府令媛,见过很多好东西,也不觉面前微亮。玉盒触手温润,顾卿晚本觉得里头多数放了珠宝,这么个小盒子也不会是多贵重之物,谁知翻开竟是塞着满满一盒子的银票。
“吱吱。”兔兔点头不已,闲逛着脑袋诡计甩开顾卿晚的钳制。
顾卿晚正和兔兔闹着,房门却被推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门前,福了福身,道:“顾女人,该喝药了。”
顾卿晚浑身颤栗,眼睛都赤红了起来,悠然躺在床上的兔兔瞧她俄然这般,唬了一跳,只觉得她是中邪了,一蹬腿便从床上一跃而起,抓着顾卿晚背后衣衫,跐溜溜的爬到了她的头顶,对着顾卿晚的头发又抓又挠的。
房门关上,顾卿晚才挑眉看向那盒子,却见那盒子虽不大,但倒是上好的白玉整块砥砺的,刀工极好,上头刻的花鸟栩栩如生,可贵的是盒子一角,天然开出一朵黄玉菊花来,仿佛点睛之笔,使得全部玉盒愈发精美可观。
顾卿晚却冷哼,道:“你再这么不乖,我今后都不给你喝了,这水是从我身材里冒出来的,我不让它冒水了,它就干枯了,今后你想喝也没有了!”
那婢女闻言,笑着道:“顾夫人听闻后日两位爷便要分开归京,便说要亲身指导婢女做几道点心,作为报答,让两位爷带着路上食用,这会子正筹办食材之物,一时走不开,刚好药熬好了,奴婢便送来了。”
没两下舔了个洁净,意犹未尽的又冲顾卿晚撒娇,顾卿晚却再也不给了,见今儿有望了,兔兔才撅着屁股躺回床上咋吧着舌头,回味去了。
顾卿晚不由笑了,好声好气的和它道:“之前你都喝了几次了,这一滴倒是不可,我得用来做个小尝试,乖,明儿给你。”
顾卿晚谨慎翼翼的将那剩下的花蜜挑了起来,想了想便直接细细涂抹在了脸颊下方的两道深疤上,想着明日好生察看下,是不是真的有祛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