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手要拍秦御的肩,谁知手没碰上,便被秦御身子一闪躲过了,义亲王世子秦钊不觉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沉,转眼面上笑意却愈发暖和起来,点着秦御道:“你啊,在疆场上历练了几年,刻苦受累的,竟还是这么个碰不得的性子,三哥还觉得长大了能改了呢。倒是三哥冒昧,一会子我们兄弟再喝酒各自赔罪。”
顾卿晚有种天高低雷,恰好被劈中的感受。
义亲王的嫡宗子和庶宗子一起在府门口迎客,见秦御过来,义亲王世子便笑着上前两步,道:“九弟来的晚了,一会可得自罚三杯才成!”
叹了一声,顾卿晚才将玉佩细心收到了怀里,跳上了画舫。画舫缓缓分开湖面,往湖中的仙鹤亭而去。
顾卿早晨前见了礼,秦御用马鞭一指那枣红马,道:“会骑马吧?”
秦御抬手令世人起来,屋中才又热烈了起来,沈择便率先迎了过来,道:“二哥倒来得及时,我们正在说后日去龙山打猎呢,二哥可要同去?”
除了礼亲王,义亲王这更高的一辈外,在皇室中,也就明王,秦逸和义亲王世子秦钊的身份能略压秦御一头。
顾卿晚闻言一愣,道:“我?去义亲王府?这位侍卫大哥,会不会是弄错了,沈清一介草民,又和义亲王府半点干系都没有,如何能跟着去赴宴啊。”
说着目光便在顾卿晚和秦御的身上来回扫了一圈,这会子很多人也都重视到了顾卿晚,纷繁望过来,盯向顾卿晚的目光不免带了些猎奇。
秦御见她像只吃惊的兔子普通,岂能不晓得她在想甚么,畴前在大长公主府时,她就曾思疑过本身是个虐待狂,现在竟然又感觉他是个好男风的。这女人真真不知怎生就了如许一副爱乱想的性子。
顾卿晚顿时便被吓的盗汗都要排泄来了,心想莫非是本身先前涂抹脂粉时太仓猝,没有涂均匀?
侍卫闻言倒没再催促,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听他如许说,顾卿晚倒不好说甚么了,翻身便行动利索的上了马。之前她在虎帐中骑马搅和的后备营乱七八糟,秦御虽晓得她会骑马,并且骑术应当还不错,但是当时他并没有亲目睹到。现在瞧着她行云流水,非常萧洒的拽着马鞍,一跃便坐在了马背上,不免眸中闪过些赞成冷傲之色。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又有人接了一句,顿时世人恍然大悟,却也不敢多言秦御的是非,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可彼其间对视,却又很有些心照不宣的意义。
秦御话语中淡淡的讽刺之意,秦钊怎会听不出来,闻言心中暗恨,面上却毫无窜改,还是笑着道:“兄友弟恭,我们但是亲兄弟,三哥亲厚弟弟是该当的,快出来吧。”
顾卿晚点头,却道:“殿下去义亲王府赴宴,草民便不必跟着了吧?”
他仿佛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因当时势不关己,又不是决计听到的,故此转眼也就健忘了。方才盯着顾卿晚看了半响,便禁不住想,她生的那么标致,也不知脸上不胡乱涂抹东西会是多么模样,可惜现在没法让她将脸洗濯了给他看,如果有一副畴前的画像能让他看看,那也是好的啊。
明珠郡主结婚,嫁的是果毅将军府的嫡宗子,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礼亲王府身份高贵,来的算晚的,义亲王府门前长街早已停满了各府马车,热烈非常。
顾卿晚的心机却还在方才秦御的变态上,她不觉将兔兔捧了起来,低声道:“你主子认出我了没?”
他言罢回身去了,顾卿晚再看手中之物,倒是一愣,只见那是一块绿的滴水的玉佩,恰是先前秦御曾给过她抵药钱的那枚帝王绿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