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不会是真要听母妃的话,从而后,亲身照顾他的汤药吧?
陈嬷嬷应了声,含笑去了。
现在礼亲王妃信赖了,将秦御拜托给她照顾,这仿佛也没甚么不对。
娄闽宁和秦逸交好,常常来王府,免不了过来给礼亲王妃存候问好,礼亲王妃对娄闽宁也算熟谙,常常以子侄称之,算是靠近。
礼亲王妃正站在廊下逗弄一只画眉,就见陈嬷嬷从外头脚步仓促的出去,陈嬷嬷向来沉稳,礼亲王妃鲜少见她如许,不觉挑了挑眉,心知是有甚么事儿。不过她做王妃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并没在乎,又扭头落拓的逗起鸟儿来。
他先前为了装病装不幸,有让顾卿晚晓得,他每天都要用上碗苦药汁,可每次用药时,除了起月朔回,顾卿晚都不在场,他也都没喝。
礼亲王妃说着,便一阵风般又带着陈嬷嬷往外去了。
礼亲王妃见顾卿晚应下,这才站起家来,道:“好了,既然阿御还没规复元气,本王妃便未几呆了,你照顾他多歇着吧。”
秦御还没回话,礼亲王妃便回身看向了站在床边,将头垂的快凹进胸口的顾卿晚,道:“沈清啊,既然阿御他和你投缘,你便多劝劝他,他吃药的事儿,本王妃便交给你了,你可要亲身盯着他吃药才好!”
只他从小怕苦,又因为习武,身子骨极好,喝药很少,这会子灌下去汤药胃里便翻涌了起来,差点没当场又呕出来,不觉拍着胸膛,道:“快,快给爷端茶来压一压。”
故此,从两个儿子没班师回京开端,她就在忙活着要搞赏花会,日子就定在了五今后,这几日便该将帖子收回去了。
这般直在床上躺到了天擦黑,好轻易熬过了一天,顾卿晚却又捧了一碗浓浓的黑药汁来,笑着道:“殿下,该用药了。”
礼亲王妃便点头,道:“这三年多,都城中又长起来一批闺秀,倒也有几个出众的,但愿阿逸和阿御今次能瞧中一个,也好早些定下来。今儿天好,你这便将帖子拿畴昔书房,本王妃现在便将帖子写起来,明日一早便收回去。”
秦御勾着唇,表情大好。
陈嬷嬷方才也站在中间听到了秦逸的话,闻言便道:“那顾女人畴前毕竟是权臣之女,有些傲骨也是能够想见的,我们二爷那么出众,哪有不得女人喜好的?怕也只是顾女人不肯为妾,才会各式顺从。”
“顾女人?”礼亲王妃反复了一遍,忽而眸光一闪,惊道,“她莫不是畴前顾首辅家的那位独女叫晚姐儿的吧?”
礼亲王妃一时面带追思,道:“那里是本王妃的记性好,嬷嬷也晓得,本王妃一贯记不住人,是那孩子生的太好了,当时小小年纪便已出落的极出挑,又知进退,瞧着是个可心的,本王妃才记得清。”
礼亲王妃摩挲着衣衿上的绣花边儿,半晌才拧眉,道:“阿逸可在府中?嬷嬷将阿逸唤来,本王妃细心问问他。”
秦御还没搞明白,就听外头又传来了礼亲王妃的叮咛声,道:“二爷的伤,太医说需静养,既然有沈清服侍着,你们便不必守在外头的,不免闹出动静来惊扰二爷养病,都退到水阁外守着吧。”
儿子不肯意娶妻,那就先纳妾好了,尝到了滋味,天然就会情愿娶妻的。现在这般年纪也不小了,却不近女色的算如何回事。
礼亲王妃揉着额头,内心想着,大儿子这边没希冀了,小儿子这边可不能也来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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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顿觉头疼,却忙笑着道:“母妃莫起火,这不正说阿御的事儿呢,如何又扯到儿子身上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