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脑筋却有些发木,如果常日,早便能明白兔兔的意义了,这会子兔兔的行动,却只入了眼,没往脑筋跑。
接着他暴露似泣似笑的声音,道:“确切不是晚晚,不是。”
秦御闻言嘲笑,率先道:“人呢?”
吴国公上前见礼,道:“燕广王和镇国公世子从都城来给睿哥儿他送行,老夫代睿儿感谢两位。”
苏子璃闻言这才抬起眼眸来,古怪的看了顾卿晚一眼,却抬手指了指她身上穿的衣裳,道:“这件衣裙是给碧娇购置的,你穿在身上倒也大小差未几,你们俩的身形却也相差无几。”
秦御双拳紧握,缓缓迈步,待走近了棺木,神情还算安静的扫了眼那张乱七八糟的脸。
周江延也扶着哭的快断气的周大夫人过来,瞋目道:“我儿已经去了,娄世子和燕广王殿下还如此惊扰其灵魂,棺木已盖,却生生震开,我周家生受如此热诚,此事怕是不得不请奏圣上,要个公道!”
吴国公如何也没想到,秦御竟然敢公开将周清秋从周府中掳了出来,并且还在众目睽睽下,捏着首辅家嫡长女的脖子,威胁他!
秦御这会子只想弄清楚顾卿晚到底去了那里,至于周家,便是想清算,也不能在这里逞一时之勇,这账老是要算的,不焦急。
他是大怒,可也晓得挟持首辅家令媛是要遭御史弹劾,遭群臣进犯的,他倒是没所谓,可却不想将礼亲王府拖出去。
外头,秦御和娄闽宁几近是同时赶到的,周睿的棺椁临时停放在周家的祖宅当中,停灵一个日夜,凌晨才会正式出殡,两人带着人直奔灵堂这边,一起天然无人敢拦,却在邻近灵堂的处所被吴国公和其带的人拦下。
周大夫人禁不住在一边儿又哭又喊,道:“我不幸的儿啊……”
这时恰是半夜天,已经错过了先前安排的拜堂吉时,周鼎兴见吴国公三人一身狼狈,不由上前扣问,吴国公将事情简朴的提了下,周鼎兴便拍着吴国公的肩头,道:“实在是辛苦委曲亲家公了,亲家公为了睿哥儿受了这么些苦,睿哥儿他在天之灵,也必然安抚。”
娄闽宁那灰白的神采,生硬的模样,被抽去灵魂的神态,令秦御脑筋轰然一响,仿佛被雷电击中,脚步调然顿住,双腿一刹时竟有些发软,几乎颠仆。
三人缓缓下了山坡,鄙人头找到了没了气味的“顾卿晚”,因坡上的波折,她的脸已经被刮的不成模样,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不过瞧身上穿的褴褛嫁衣,另有那身形,倒是让吴国公等人确信该就是顾卿晚。
别人跨步出了灵堂,却边儿走边儿道:“将本王抓返来的王府逃奴细心看好,本王本来还没想好如何措置她,不过方才看了周府为周大少爷找的冥婚老婆,俄然就有了开导,本王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让她尝尝滋味了。”
顾卿晚是真没想起来都城有甚么姓苏的公子,都城的高门大户中也就建安侯府和左都御史家是姓苏的,可两家都没有公子是合适苏子璃年纪的啊。
这么牙尖嘴利,不讨喜的女人,燕广王和镇国公世子都盲眼了吧?!
周清秋大略是被甚么东西堵着嘴,又被卡着咽喉,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一双脚不断的提着,却眼瞧着越来越有力,秦御冷冷瞧着吴国公,道:“本王再问一遍,本王的人在哪儿!”
秦御有种被骗的感受,神采乌青,重重冷哼了一声。他逼上前一步,盯视着周鼎兴,道:“周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具女尸是如何一回事?”
他抓周清秋过来,不过是怕吴国公抵死顽抗,不肯奉告顾卿晚下落,以防万一罢了。毕竟他手中并没有人就是吴国公抓走的证据,吴国公如果死活不承认,也不能将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