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喉头来回转动,闭着眼睛,感觉这真是一场痛苦又令人等候镇静的折磨。本来这女人也是驰念他的啊,还挺能勾人。
她将手笼进袖子,又退到了一边儿,就闻礼亲王妃道:“既是皇上专门为你和威永伯庆功的宫宴,那你便好好清算一下穿戴甭那么随便,莫再闹甚么幺蛾子。”
秦御展开眼眸,就见顾卿晚已经挽着袖子,从浴桶里拎起棉帕来,正拧着水。接着她便冲他走了过来,脸没红心没跳的,直接将帕子拍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擦拭了起来。
她尚未言罢,秦御便一拳砸在了她耳边的门框上,顾卿晚瞧着秦御咬牙切齿的模样笑意愈深,道:“实在我想问一个题目。”
顾卿晚却冲秦御眨了眨眼,道:“搓澡就只搓澡,诚恳点。王妃只交代了帮殿下遴选衣裳的任务,搓澡已经算是分外的了。殿下再不听话,我可走了啊。”
秦御又装模作样的饮了一口,神情沉醉,道:“卿晚极会泡茶,这些光阴儿子在外头,一向都用的是她亲手泡的茶,这嘴都被养刁了,现在平常的茶也是品不出滋味来,母妃,您还是让儿子将她带回凌寒院吧,若不然儿子下衙返来,连口水都喝不上!”
顾卿晚端着茶盏返来时,礼亲王妃不晓得又将秦御如何了,秦御的神采较着有些生硬,倒是礼亲王妃虽死力忍着,可一双眼眸却闪闪发光,的确可谓贼亮。
秦逸惊诧道:“如何会呢,阿戎今儿就没去上朝啊。”
是她的错觉吗?
顾卿晚挑了一件紫色领口绣海水瑞兽纹的箭袖长袍,又选了一件暗红襟口绣暗金祥云纹的广袖长袍,正对比着,就听里头传来秦御的声音,道:“出去服侍沐浴。”
礼亲王妃不觉诧道:“不是说你和戎小子有事商讨,晚走一步吗?”
真是豪侈啊!
她言罢,将手中衣裳放了归去便快步出去了。
顾卿晚将遴选好的衣裳给秦御一件件穿好,他的俊面还紧绷着,身材也未曾完整平复下来。顾卿晚给秦御系着腰带,却感觉有些奇特。
两人固然也在一起有快一个月了,但也就之前在盗窟里时,过了两日醉生梦死,大鱼大肉的好日子。
言罢,已是回身去浴桶里找帕子了。
秦御想着,不但耳根红了一片,一张俊面也浮起了红晕来,微微勾起了唇角。
秦御脸上的红晕褪去,顿时变得有些青黑。
这女人,当时清楚没有用心泡。
礼亲王妃闻言瞪了秦御一眼,拉过顾卿晚,道:“你这不孝敬的臭小子,有了好东西自来不想着母妃,母妃现在也好这一口,身边也离不得卿晚了。卿晚这丫头,蕙质兰心,母妃非常喜好,留在身边陪着母妃,母妃内心欢乐,你就见不得母妃欢乐两日?”
她冲秦御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这才迈步畴昔。
那女人却好似晓得他的心机普通,走到了他的身后,倾身过来,竟从身后抬手,先用指尖触碰上他的后腰,悄悄点着,一起往前滑动,往他身前的系带上摸。
顾卿晚直接被带进了阁房去,迎夏上前翻开了靠墙的一溜紫檀雕花麒麟大衣柜,笑着道:“这些都是前几日金缕楼才送过来的,本年都城风行的新格式。”
秦御浑身紧绷,汗水滴落下来,却咬着牙一声没出,内心流下泪来。
异色眼眸集合着熊熊火焰,恨声道:“用点力,你没用饭啊!”
秦御,“……”
礼亲王妃方才拒了秦御,这会子天然不会再扫儿子的脸面,看了顾卿晚一眼,道:“卿晚啊,彻夜的宫宴是皇上专门给他庆功的,他得打扮的得体慎重些,旁的丫环本王妃也不如何放心,你到时候便畴昔瞧瞧吧。”
顾卿晚拧起眉来,还想再言,秦御却道:“爷不会让你有事的,不听话,便不接你大嫂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