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仪急了,赶紧说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还不有辱斯文?我听了都感觉耳红害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围在她身后的是林月以及几个不太熟谙的官家蜜斯。
她从云鬓大将海棠花扯了下来,捏在手中,看着云慕仪头上的红色梨花说,“我虽摘的是海棠花,色彩素净残暴,却感觉梨花洁白,不失高洁纯粹。这才作诗一首,一树梨花压海棠。又何来淫词艳曲,污你名声。”
上清长公主面上微微含笑,顾及女儿颜面,答曰:“......好,就依你。”
背上盗汗少了一些,心口上的大石也落地了。
......
有的人必定就是朋友,不管你有无招惹她,她反正就是看你不扎眼。
云慕仪眉峰皱起,气呼呼地将梨花重新上摘了下来,摔在了桌上。
云慕仪站在宋府的马车旁,出言挑衅。
林月看着气急废弛的云慕仪,内心一阵奇特的感受出现,云姐姐明天这是如何了?
现在,赵婉婉细细地揣摩了一下宋羽姿的话语,她固然因为上回吃鱼的事想用心难堪宋羽姿,但她听了这诗今后,只感觉宋羽姿跟她一样,离经叛道,和这世道格格不入,俄然萌收回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遂跑到上清公主面前拍掌喝采,
内心赞叹不已,悄悄地给赵婉婉竖了两个大拇指。
就比如云慕仪,宿世是如许,现在也是如许。
宋羽姿叹了一口气。
又叮咛马夫道,“老叶,还愣着干吗,打马回府啊。莫让这乌鸦啼鸣久了,染我一身倒霉。”
言外之意,便是内里那两个事儿精,身份高贵,让她尽量避着点,让着点。
宋羽姿让青杏把车帘落下,决定不理睬那“京中双莺”,眼不见为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傍晚悄悄来临时,落日落下的余晖洒在了赵驸马府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像是放开了一层桔红色的轻纱。
听人劝,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