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丝帕的手狠狠一攥,三姨娘想要抵赖,那匣子如果交出来,赵铎必然全数带走,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若不交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药包,她怕是就此就丧命了吧。
三姨娘一脸苦笑无法,“不是奴家听话,是奴家惊骇,公主殿下惯喜好杖毙人,奴家不敢拿命去赌。”
杖毙!
初砚恶狠狠瞪了周浚的管家一眼,“有银子如何不早点拿出来,另有,你和殿下都在马车里,如何你安然无恙,殿下却成这个模样!”
说着赵铎声音徒然拔高,啪的一拍桌子,“你最好给本王实话实说,凡是有一个字是假的,本王这里带着一包上好的红花送给你!”
“都是我的错,没庇护好殿下。”颤颤巍巍,周浚的管家一面内心腹诽,一面口上认错。
赵铎的到来,让三姨娘惊惧不安,抖着眼皮朝管家看去,神采表示:甚么环境。
匣子…….
说着,三姨娘挪步走向柜子,从腰间摸了钥匙开柜将匣子取出,缓慢的将柜子盖上锁好。
可那些在他身上又拉又扯又掐又拧的手,如同恶梦一样,挥之不去。
捏了捏拳头,极力将这一腔肝火压下,赵铎对三姨娘道:“今儿去丰瀛楼见了我皇妹?”
三姨娘顿时心口一紧。
初砚取出一个药包,啪的丢在三姨娘脚下。
赵铎脸上被抓破两处,脖子被抓出四五道血痕,身上的锦缎衣袍,被抓出无数个洞,全部衣裳皱皱巴巴,他挂在腰间的玉佩,早不知踪迹。
“除了威胁,她就没有给你甚么好处?”沉默半晌,赵铎阴沉的声音又起。
赵铎阴笑一声,“不敢不从?你是不敢不从呢还是巴不得快从呢?”
赵铎道:“她还说甚么了?”
一个杖毙从她嘴里出来,赵铎的神采突然一沉。
思路滚过,赵铎临时将这些迷惑敛起,朝着三姨娘道:“赵瑜既然都说了,周浚这一遭,必死无疑,他死了,他的家眷天然也不得善终,赵瑜让你取一封休书,天然是让你与周家断绝干系,比及周浚的案子结束后,你也不必受他连累,好保住一条小命,你和本王装胡涂,说你不晓得?”
“赵瑜要你从周浚那边拿到休书,她还要你做甚么?”
“公主殿下说,大人这一遭,必死无疑,奴家如果聪明,就好好共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