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她是重生的,吉星可不是。
苏瑜笑道:“去传话吧,没事的,叮咛他此事切莫流暴露去就是。”
苏瑜倒是在府里……
窦氏一摆手,叹出一口气,阴鸷的眼底带着恨意,“镇宁侯府不管,苏瑜阿谁小贱人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我总不能让清灼如许就出阁,今后陆家还如何复兴!你谨慎点,别让人发明了就是。”
苏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萧悦榕,“舅母错了,哪能没有表示呢!”
此事定下,萧悦榕不再多言,当即便换了一身衣裳,带着贴身婢女出门。
做买卖的贩子……苏瑜心下冷哼,倒要看看你这层皮还能假装多久!
萧悦榕点头,咬牙切齿道:“母亲,镇宁侯府的人比来看东西看的紧,我想拿些好的东西充到清灼的嫁奁里,都不可!她们防我就跟防贼似得!”
盯着萧悦榕费足了力量清算出来的嫁奁票据,窦氏面色丢脸,“这就是全数?”
一想到这几天苏瑜刀子一样的嘴和眼神,窦氏内心就犯怵。
看着吉星骇怪的模样,苏瑜顿时内心一扯嘴角。
苏瑜立即扶了吉星直奔正明堂。
王氏正要张口,苏瑜挑起帘子出来,朝着萧悦榕道:“不知我三婶做了甚么事非难舅母?”
窦氏阴着脸,沉默半晌,道:“杏花巷那边,你走一趟吧。”
眼看都到了暮色时分,镇宁侯府还是纹丝不动,乃至连张灯结彩都没有!
萧悦榕咬唇,故意再说几句举高身份的话,可苏瑜比来一张嘴实在短长的让她内心发虚,干脆忍了下去,只道:“明儿是清灼出阁的日子,可到现在,府里还没有挂起灯笼,瞧着冷冷僻清的,不知是下人办事倒霉还是……”
女儿的嫁奁,才是甲等大事,其他的……只要她谨慎谨慎,必然不会出错。
“她出来甚么神采?”苏瑜把玩动手里的一个九连环,这是苏恪今儿才送她的小玩意儿。
翌日就是陆清灼被抬进府的日子,虽说妾室没有婚礼,可嫁奁倒是她本身身价的意味,草率不得。
“你去把高全给我叫来。”苏瑜叮咛。
萧悦榕顿时大惊,“母亲!”
及至深夜,萧悦榕返来,吉星在苏瑜面前回禀道:“蜜斯,舅太太去了杏花巷七十六号,在内里待了约莫一刻钟的模样。”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更何况,依着现在陆家的景况,就算她们筹办,也备不下甚么!
但是现在……
王氏看着萧悦榕,“今儿过来,到底甚么事,无妨明说。”
毕竟镇宁侯府家大业大,她们客居在此,陆清灼从镇宁侯府出阁,陆清灼的嫁奁丢脸,丢的也是镇宁侯府的人!
吉星大睁眼,“高全?他……蜜斯,如许大的事,还是奴婢去吧。”
更何况,过几日另有一对老佳耦要来状告陆徽!
萧悦榕心跳如雷,嘴角微翕,扯了几下,心头千言万语说不上来,终是点头,“好。”
萧悦榕今儿早晨本就哭过,现在更是眼眶一红,抬起帕子就抹泪,还要做出一副强颜欢笑装点承平的模样,“没事没事,瑜儿那里听得一嘴,夫人待我们,一贯极好的。”
萧悦榕提及这一茬,苏瑜截断了萧悦榕的话,道:“挂灯笼?为何要挂灯笼?我又不出阁!再说,清灼表姐只是去做妾,妾室哪叫出阁,镇宁侯府如果张灯结彩,未免让人笑话!”
赵衍和雍阳侯府的嫡女顾熙大婚,因着皇上成心放了话,一场婚事,办的风景无穷。
抿嘴一笑,苏瑜道:“罢了,你去传话吧,奉告高全,让他从明儿起,也不必候在府里给我驾车了,明儿一早,去管家那边请个病假回家歇息,歇息这几日,每天蹲守在杏花巷,盯紧陆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