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便道:“三叔但是支撑瑜儿?”
这才是最最靠近之人的信赖和关爱,毫无前提,毫无保存。
苏恪安然一笑,“我镇宁侯府,本就家声如此,旁人如果闲言碎语,那也是得了红眼病,妒忌我瑜儿无能!三叔到时候就奉上医治眼疾之药给他们治病。”
不知为何,明显是平日里被他娇惯长大的侄女,此时同她说话,苏恪只觉有一种与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话的畅快之感,情不自禁,将苏瑜当作同僚朋友,乃至,战友!
她的平生,那么长,他们却没法不时候刻护着她。
原觉得要费些工夫才气压服三叔三婶许她罢休去做,毕竟事发俄然,她又是一个女子。
是本身心急了,他们心头的本身,还该是阿谁憨吃憨玩的小丫头呢……
苏瑜虽自幼聪明,可平日在家,也不过是贪玩调皮,何曾像现在这般,张口竟是……
苏恪点头。
没想到,她只是一提,三叔三婶就经心支撑,倒是不由笑道:“三叔就不怕瑜儿一个女孩子家的,让人晓得了,说镇宁侯府家风不济?”
当即龇牙咧嘴,半个身子一偏,“哎呦!”
苏瑜心头一笑,她倒是跑的快!
“三叔,这些年瑜儿被三婶娇惯着长大,瑜儿不知民气险恶,可此次被本身远亲的外祖一家逼婚,瑜儿心头激愤难耐,却也明白了很多事理。”
苏恪眼底精光微闪,“瑜儿想要主动动手?”
苏瑜目睹三叔三婶如此,心头苦笑。
她前脚刚回梧桐居,便有小丫环来回禀,“蜜斯,秋香园清灼表蜜斯跟前的碎红求见。”
说着,苏恪气血一涌,抬手朝着苏瑜肥胖的小肩膀,啪的一拍,“瑜儿合该如此,才是我大哥的长女!”
也不晓得,如此说,能不能蒙混过关,她身子虽还是一个方才及笄的少女,可这皮郛之下的灵魂,倒是历经存亡磨难,早就被打磨的雷厉流行杀伐定夺。
若不是当时她腹中已经怀了沈慕的骨肉,为保全大局,将三叔苦苦拦下,赵衍岂还会有厥后的即位之日,别做梦了,有的只能是雍阳侯在他坟头痛哭之时。
“瑜儿的爹爹是疆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母亲是江南名满天下的才女,想来瑜儿应当也不会太差!”
她才言落,王氏便声音哽咽道:“这些年,是三婶想差了,原觉得只要将你无忧无虑的养大,比及出阁前,让你历练一下这府中中馈之事,将来寻一门安妥的婚事……”
将来到了鬼域,也能向年老迈嫂交代了!
只是……他们能接管吗?
苏恪乃习武之人,苏瑜如何经得住他这一拍。
“别的不说,单单这个三皇子,他如果当真处心积虑存了甚么心机,瑜儿防的了一时却防不住一世!再不长点心,迟早被人害了去。”
苏瑜嗯了一声,捏了捏手中丝帕,又道:“三叔,此事若当真是三皇子与我外祖一家勾搭通同来逼我出阁,他们如此,我外祖一家的目标,该是想要让清灼嫁到三皇子府邸,以此复兴陆家,而三皇子,怕就是打着另一手算盘了。”
可惜……
苏恪因着惦记取苏瑜奉求的那桩事,喝过一盏茶便仓促分开,苏瑜又陪着王氏略坐一会,目睹王氏午觉犯困,告别分开。
苏瑜言落,苏恪如有所思点点头,青着脸满眼肝火,道:“好,此事我一会就去办,晚间应当就有成果。”
说着,从速拉了苏瑜的手,“快来三婶看看,拍坏没。”
苏瑜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们还是持续说方才的话吧。”
与王氏会过一个眼神,苏恪慎重道:“我瑜儿长大了,虽是女儿身,却又男儿志,三叔实在欣喜,瑜儿想做的,罢休去做就是,三叔大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