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打了个激灵,萧悦榕抹着眼泪道:“顾熙那边……”
萧悦榕蝶翼一样的羽睫挂着泪珠,狠恶颤抖,伸手捂面,眼泪簌簌的落,“那清灼如何办,现在她不肯给庄子,清灼去哪找银子!”
窦氏捏着拳头,松垮的面皮,每一条皱纹都透着怨毒,“早在当年,我就该给苏阙添人的,只怪我过分仁慈,才变成本日的结果,不过是想要要个庄子,我都那样低三下四,那孽障还如此!”
狠狠瞪了萧悦榕一眼,“蠢货,休要乱事!她现在之以是如此,不过就是受了王氏那贱人的调拨,你不也说了,今儿宴席上她还极力保护清灼,现在倒是如此,可见就是方才在正明堂,受王氏教唆。”
说着话,目睹一个婆子满面急色从内里奔了出去,苏瑜攥了攥手帕的工夫,那婆子奔到面前,“夫人……”
炽热了一个白日,终是在夜里,吹来习习冷风。
萧悦榕半信半疑,惴惴不安回身坐下,擦了半天的泪,又道:“那猫耳胡同阿谁,还是送走吧,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窦氏咬牙,满目迸射着恶毒的光芒,“她如果连当年的事情也晓得,你感觉苏恪还能留我们两个活着?”
萧悦榕顿时一惊,眼泪都忘了流,瞠目看向窦氏,“啊?”
这三伏天,终是要熬出去了。
“可她的肚子……”
傍晚散尽,夜幕来临,夏季的星子寥落挂在苍穹之上,灿烂闪动,装点着人间繁华。
萧悦榕点头,“母亲,苏瑜都晓得她腹中怀着的,是二爷的骨肉,镇宁候府如何能认下!还是算了吧,如果弄巧成拙,我们就当真住不下去了。”
窦氏语气略缓,“放心吧,三殿下之前和雍阳侯府那样靠近,却不肯同顾熙圆房,也不见顾家人找上门去,必然有题目,这个题目,充足我们向顾家人要钱了。”
萧悦榕嘴角翕合,满眼惶恐。
萧悦榕还是不安,“可这孩子,月份不对,镇宁侯府只要请大夫诊脉,就能晓得,这绝对不会是苏阙的孩子,苏阙都死了那么久,她这腹中胎儿,还不敷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