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这话,信息量可谓大。
最后一句,是叮咛内里丫环的。
才到书房小院门前,王家的管事急仓促的赶了过来,朝赵瑜作揖施礼后,对着卢氏道:“夫人,庄子上的管事来了,几年的账,仿佛有点对不上,主子不敢私行做主,夫人您看……”
可从王氏那,赵瑜模糊猜到,王渊鹤致仕,是因为他在还官之前,曾和父皇有过一次彻夜之谈。
三叔至今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王渊鹤这个态度,实在道理当中。
赵瑜苦笑:“我一个弱女子,所谋所想,不过是母亲父皇给的那点本性,至于前期的,都是三婶平日的教诲,齐焕欲要造反,三叔又是朝廷的通缉犯,我不敢和三叔联络,满朝之下,也只能挑选胡巍耘了。”
这不得不说,非常成心机。
有不满就是功德啊!无欲无求才可骇!
目睹赵瑜盯着那红梅看,王渊鹤笑着自嘲:“我的孙女儿,自幼不喜女红偏好文章,这书房,有一半的时候,是她在用。”
王渊鹤从小厮手中接了茶水,亲身摆在桌上,挥手遣退小厮,“公主请坐。”
赵瑜含笑应了,却没有在王渊鹤给她摆茶的主位落座,只本身端了茶盏,换到了一旁的客位。
从卢氏的院子到王渊鹤的书房,赵瑜和卢氏说谈笑笑,走了约莫一刻钟。
赵瑜端起茶盏,悄悄的喝了一口,“大人府里的茶,公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就是不晓得,三婶那边的那位厨子,会做饭,会不会烹茶呢。”
赵瑜的话让卢氏心头实在又是打动又是和缓。
卢氏笑着起家,“甚么得空不得空的,公主的事,无小事。快去叫老爷过来。”
王渊鹤一笑,“非论如何,本日公主若只是话旧,想来我夫人有说不完的话要和公主说,王家热烈欢迎公主,可公主如果要谈政事,鄙人只能抱愧了。”
至于谈了甚么,王氏不晓得,她就更不晓得了。
赵瑜则道:“本日登门,是有一事想要求大人互助。”
王渊鹤则道:“她虽是我的女儿,可自从镇宁侯府成了乱臣贼子那一刻,我们的父女缘分,也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