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顿时心头一抽,这御史的动静,好通达。
赵衍底子不体贴陆清灼腹中胎儿是不是还在,现在,他最最体贴的,是镇宁侯府的苏瑜,到底有没有被顾熙完整获咎。
从来宾散去到他进宫,这期间,也不过就是半个时候的模样,半个时候,这两位御史就能将事情原委体味的如此清楚乃至每一个细节都晓得,然后还拟了奏折,筹办了说辞,进宫弹劾?
千疮百孔的他,只觉再同顾熙说下去,他那掩蔽在心底被称作绝密的墙垒,必然瞬息间坍塌。
起家,前行。
顾熙难以了解赵衍,“你既然这么痛苦,把你的苦处奉告我不就行了?我就不明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如何就不能和我同房?”
心头情感,倒是排山倒海。
碎红低眉扎眼,含笑点头,“奴婢哪有那么聪明,还不是和姨娘一起想出来的体例。”
陆清灼语落,萧悦榕便笑道:“好了,你也不必为她动气,自有你祖母和我清算她,你只放心在这里,把殿下服侍好就是,小产滑胎,月子还是要坐,等坐足一个月以后,就能奉养殿下了。”
浑身颤抖,收回降落的哭泣。
萧悦榕眼中浮动着对劲之色,“还能如何,还不是见你得宠,想要凑趣一二。”
侧面望去,贴身侍从只见赵衍嘴角处,被咬的血迹恍惚,眼底另有泪痕未干。
花厅那边,苏瑜前脚一走,赵衍便不顾顾熙的各种诘责挣扎,强行拖了顾熙回房。
碎红待她忠心耿耿,要有异心,早在当时殿下要抬她作姨娘的时候就有了。
皇上阴着脸,眼角几颤,狠狠瞪了赵衍一眼,赵衍吓得立即低头,规端方矩恭恭敬敬站在那边。
可现在,赵衍却心头生出激烈的直觉,这是个诡计。
赵衍进宫,来不及见皇后便直接被引到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