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既是露了马脚给父亲,凭着父亲的本领,必然是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宣纸之上,鲜明呈现两个字,苏阙!
沈慕点头。
沈慕顿时大惊。
这还比南山嘛!
苏阙的刻章?
如何会是苏阙的刻章!
沈慕如何也没想到,甘氏送了他小箱子,竟然还本身留着一把钥匙。
沈慕眼底波光一闪。
思路滚过,沈慕朝那箱子走去,取了钥匙开启。
桌案上另有他写过字的宣纸,被镇尺压着,那镇尺,他走的时候,就斜斜的顺着一个“讳”字压着,此时,还是是本来的模样,可见并未被动过。
那丫环,应当是从父亲的书房里将这刻章取出的,可苏阙的刻章,如何会在父亲那边。
箱盖翻开,箱中一摞古籍孤本入目,箱子里,看上去,并无甚么非常。
他这浪荡吃苦,怕是掩人耳目的绝妙良招吧!
沈慕眼底涌上寒霜,伸手将那刻章拿出。
这刻章,他从未见过。
就是那一夜,他连夜将那小匣子取出,翻墙去了镇宁侯府,把东西塞给苏瑜,让苏瑜替他保管。
他刚拿了甘氏的那匣子的时候,开初是锁在这箱子里的。
书房里,一派整齐,并无翻动过的陈迹。
府中一利用度,可谓奢糜,吃穿更是华贵如云。
沈慕思忖一瞬,明远持续道:“将军的人,也一起跟了畴昔,这个时候,想来是在将军跟前回禀呢。”
因为大小方才合适,斑纹也是他平日爱好的,便放在书房,锁着一些他较为看重的孤本古籍。
也就是说,母亲当时送他箱子的时候,就……
这屋子,本来并无书房,他的书房和沈晋中的一样,是在外院,只是沈慕嫌每次看书都要到外院去,有些不便利,便让人隔了一小间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一阵脚步声传出去,打断了沈慕的思路,他将刻章谨慎翼翼收好,转手从抽屉里取出火折子,点了桌上一根火蜡。
他爱苏瑜爱到骨子里,如果苏瑜也不成信,那他只能认栽。
父亲要查他,只怕凶恶万分。
丫环进屋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折返出来,沈慕盯着她的背影,目睹她出了院子直朝甘氏地点院落而去,从屋顶翻身下来,提脚进屋,一张脸寒若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