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的事,单单铎儿一人如何能扳倒皇后。
苏瑜本就收缩的心,突然停掉一拍。
耳边,倒是响起苏恪颇带沙哑的声音,“非论产生甚么,你都是我镇宁侯府独一的嫡出长蜜斯。”
不等苏恪多思,养心殿门前,小內侍已经通传过,大门咯吱被展开,他当即收了心机,提脚出来。
“有何官职皆是皇恩浩大,臣不敢有此攀比之心,不过……镇宁侯府的军权,的确是齐家比不上的。”
平贵妃前脚分开,苏瑜立即扯了扯苏恪的衣袖,朝他递去一眼。
苏恪向平贵妃行了一个外臣礼,目不斜视,径直跟在小內侍身后,朝养心殿大门而去。
平贵妃被从养心殿撵出来,一肚子火气,不敢冲着苏恪发,倒是对苏瑜道:“传闻三殿下特地寻到了苏家祖宅,和苏大蜜斯共度一夜……”
刚好苏恪转头,苏瑜忙目光躲闪,避之一旁。
说罢,头也不回,超出苏恪和苏瑜,径直朝大门而去。
苏瑜转性子前,一向是灵巧暖和,做事向来知礼懂分寸,厥后虽是经历了赵衍和陆家那些事,性子和之前变得大分歧,可也只是较之先前凌厉了很多,并未做过任何超越莽撞之事。
这辈子,她都没有挨过巴掌!
只是一眼,苏恪便是心领神会,低声道:“你用心的?”
方才她被皇上撵了出来,现在,这恰好是个机遇!
就算打,她也该是过后打闷棍,绝对不会像方才那样,劈脸盖脸给人家一巴掌。
“苏瑜,你好大的胆量!来人,给本宫把这目无国法的东西拿下!”平贵妃大怒攻心,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手直指苏瑜,气的浑身发颤。
三叔晓得她的出身了?还是说……三叔晓得陛下召她进宫是为了何事?
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迷惑,这信赖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只是他声音极小,似蚊呐普通,苏瑜没听清,只模糊约约听到皇后二字,已经是惊得她心跳如雷。
苏瑜鼻根一酸,眼泪突然就落下,如雨澎湃,伸手扯住苏恪的衣袖,“三叔!”
大怒之下,头上一支金步摇在月光下,闪着寒民气肺的光芒,盛装下的平贵妃,没了以往的娇媚风情,周身披发着浓烈的戾气。